軍別嘆氣,好人總會平安,惡人終遭報應。”臨別,我贈了他一句話,以此作為安慰,腦中又想起了冬辰,他應該算是好人吧!
馬車徐徐而出,火光映襯下的烈日營處處崗哨,各司其職,嚴陣以待。一出一進的兩輛馬車有序地錯開,夜風吹開了車簾,時間倉促,只見對面車中安坐著一位錦衣華服老者,陰沉的雙眼一閃而過,目光中有種明顯的驚訝。
見此,我有些莫名了,我的樣子很古怪嗎?怎麼先前馬車裡的人是這樣,這個剛來的又是這樣?還是他們都無法招架於我?又或者我自己神經過敏?
出了軍帳老遠,我向方浩道出了心中迷惑,“方浩,你說這位右將軍怎麼一看我就知道我身份?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過敏,我怎麼發現我們進帳時與出帳時所遇到的人眼光都怪怪的?”
“小姐,您還有沒發現的地方,那軍帳後幕中還藏著人。”
“什麼?還藏著人?”那軍帳中竟然還藏有人,真可怕!我感到指尖泛涼,“難怪你一言不發,原來是處於警戒狀態。你說衛將軍會不會也知道軍帳中還有人?”
“看樣子,他似乎並不知曉。”
真是汗顏,如果我是右將軍衛健,自己的中軍大帳裡竟藏匿了人,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方浩,我們快回城吧,太晚了!”天地混沌一片,夜後露重,疲累得我一身軟綿,只強撐著不倒下。
趕了一陣,不知出了什麼狀況,方浩沒有任何預兆便急聲喝止馬匹,但由於慣性,馬車仍然向前急傾,毫無準備的我被震得整個人朝前撲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方浩的後背上,然後身體一歪,滾落在地,摔了個七葷八素、兩眼直冒金星。
向前衝了幾步後,馬匹停了下來。我齜牙咧嘴地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準備扯開嗓子問方浩怎麼回事,目光卻被不遠處一片在黑夜裡閃耀著熒光的鐵甲所凍結,啞然無語。
在馬車前面的道路中間堆了一堆大石頭。數名全副武裝的武士與我們迎面而立,動作整齊,一字排開。他們每個人都披著密不透風的冰涼鐵甲,連臉面都被罩在其中,只剩下兩隻透著精光的眼睛,在清涼的夏夜中顯得鬼魅之極。
我反應迅速地拔出了隨身攜帶、削鐵如泥的匕首,嚥了咽喉嚨,一步一步走向已下車的方浩。清楚地意識到面前的這幫人將會比錦衣衛更難對付,以我和方浩二人之力絕不是他們對手。我輕叫一聲:“方浩……”察覺出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我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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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薔薇之惑(6)
方浩側身看向我,輕輕道:“小姐,一會打鬥起來,你上馬先走!”說完,他往腰身一探,手裡多了一柄三尺長的軟劍,一振腕,夜色中銀光飛閃,架在馬背上的車轅齊生生地斷開來,車身沉重地傾倒在地,馬匹得以掙脫束縛,煩躁地原地踏著步子。
與此同時,路石障礙的對面,最右面一個鐵甲武士右手用力朝前一揮,所有人動作如一,空氣中便響起了“錚錚錚……”數聲金鳴。月亮從雲朵裡鑽了出來,光華攝人,將數把出鞘的鋒利薄刃映照得離奇冰寒,我的汗毛霎時全豎了起來,心老早就被提到了嗓門口兒,握著匕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動著。
“上!”領頭武士冷冰冰的一個字出口,十數名鐵甲武士身形齊飛,瞬間就越過石障,呈扇形撲面而來,動作之快,如流星瞬逝。
“小姐,上馬!”方浩順勢將我推向馬匹,張臂前奔數步,手中軟劍突然暴張,銀光奔瀉,用以一擋十的架勢去阻止武士的進攻。
這種緊要關頭,方浩的話完全正確,即使我們都留下來,一起合力對付眼前的敵人,也只是以卵擊石,徒然丟了性命。與其二人一同喪命,還不如走一個是一個,日後再尋機會報仇。可是,方浩哪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