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然然嗎?把一切都交給她就行了。”池毅清極不負責的說,然後摟住她,緊緊的,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到時候,我們就去過兩人世界,再也不理會這些事,好不好?”
有些人,有些事,誰又能判定誰的得失呢?
京都,池然撥開了糖紙,往嘴裡扔了一塊巧克力,“感嘆夠了嗎?我親愛的弟弟。”短短數十秒,她的情緒已經完全調整過來了。如果連這樣也做不到,恐怕池然早就被喬家那幫子老狐狸給生吞活剝了。
其實完全可以用成語來形容一下池然的轉變:喜怒無常。
“啊,啊?”池哲一時之間貌似適應不了這樣的節奏,望著池然的眼神呆滯又茫然。
“想好要做什麼了嗎?”池然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為了打感情牌,她今天忍耐的夠多了。如果能讓她自由的發表言論,她對今天一天活動的描述恐怕是。
上午對付了一群蠢貨,下午對著一個蠢貨解釋一群蠢貨的思維,晚上對著一個蠢貨教導他怎麼對付其他蠢貨!
這充斥著蠢貨的世界啊。
就連池毅清,她的父親。其實……也挺蠢的……
池然端起茶杯,氤氳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表情。
“……考公務員?”池哲的聲音充滿不確定和猶豫。但,作為一個幾輩子的平民,提起當官,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
池然突然覺得手指癢得很。剋制住捏自家弟弟臉的衝動,她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幸好這貨只是我弟弟,不是我兒子。
“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還記得嗎?”她耐著性子教導。
“為什麼要權力?”
“你想明白了?”她挑著眉望向自家弟弟,“事情處理乾淨了?對你那個初戀情人,高中同學,導演事業的問題都解決了。”
池哲拼命搖頭,快要把自己縮在角落裡了。
初戀情人。誰呀,好像……女孩!
“姐!”池哲幾乎要跳起來了。
“坐下!”池然一塊巧克力扔過去,她最討厭要仰著頭和別人說話了。
頭腦還混亂著,身體卻立馬乖乖趴下了。池哲悲哀的發現自己算是被忠犬了一把,可惜物件不是女朋友。
“等著你想起來?人家說不定連葬禮都舉行完了,就等著清明祭祖了。”池然冷笑著瞟了自家弟弟一眼。
“她前男友全部幫她處理好了。”一份檔案砸過去,“她和他在一起絕對比和你在一起好,別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池哲笑得訕訕的,心裡卻莫名送了一口氣。
當他意識到自己從離開後,幾乎就沒有想起過女孩時就明白了,他對女孩的迷戀其實早已消失了。是時間又或者是因為離得太近了,亦可能是那個曾經的女神的幻滅,他分不清也不想追究了。
“導演?”他對這個最初的願望沒能全部實現還是有些遺憾的,“導演的事情我準備冷處理。娛樂圈是最喜新厭舊的,沒有新聞,很快就被人遺忘了。倒是如果我真的出來舉行一個告別式,加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只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池哲的大腦終於迴歸了原位。
池然微一點頭,算是這條透過了。
“何海旭呢?”
“海旭?”
“他在利用你,”池然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別告訴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呃,一個市領導而已,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池哲有些心虛。即使他真是個白痴,靠著前幾世的記憶,自己現在的經歷也自然是明白何海旭絕不可能像他所說的那樣孤苦可憐。何海旭不算是個壞人,卻也算不得好人。被他招惹導致一生被毀的男男女女並不在少數。如果他的落難是惡有惡報,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