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直走進桃林深處。
這些桃樹也是半年前剛栽下的,盡頭處有一座新起的墳塋,簡單的立了塊石碑,到日落時,能看見霞光漫天的美景。
段凌取出酒壺,將一壺酒盡數傾倒在墳前,自言自語道:“我要出一趟門。”
“這次非去不可,畢竟你的……還在他們手裡。”
“不過你放心,最多兩個月就可回來了。”
段凌俯下身,衝那冰冷的墓碑笑了笑,語氣溫柔得像在同情人低語:“等辦成了這件事,我就回來陪著你,我們再也不會分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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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一個人在街上閒逛。
他在東街買了糖炒栗子,又在西街買了肉包子,中途還圍觀了一下街頭雜耍,最後走得兩條腿都酸了。他在街邊蹲下來,一邊捶腿一邊小聲抱怨:“段大哥,我一個人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魔教的人上鉤?”
他身後響起一聲冷笑。
然後就見段凌輕飄飄的從屋頂上跳下來,站在他身邊道:“若這麼容易就中計,這夥人也太好對付了。”
他倆人一接到訊息就離開了隱居的山谷,日夜兼程趕路,如今離魔教總壇只有十幾日的路程了。這一路上,卻聽說有不少趕來除魔的正道人士遇上了埋伏。
此事看似是魔教餘孽洩露了行蹤,實則是對方撒下了一張大網,正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但許多人跟魔教有著血海深仇,甚至連親人的屍首都被損毀了,即使明知有詐,也非去不可。
或許這就是那左護法想要看到的局面吧。
段凌搖頭苦笑,心想他自己不正是如此麼?
柳逸倒是樂觀得多,覺得他們倆人也是魔教的目標,因此提出了由他當誘餌,段凌在暗中保護的計劃。可惜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