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平川笑笑,“不過,崇德帝才是那個被藏的嬌。”
“啊?”幾個小孩相互對望了一眼,沈茶揉揉自己的額頭,今天的訊息給她的衝擊還是有點大,讓她有點頭疼。“崇德帝那麼的強勢,他……”
“在外人面前很強勢,但在桐王面前,他是依賴的一方。”澹臺平川嘆了口氣,“崇德帝的身體不算好,在他正式登基前的一年,生了一場大病,落下了無法徹底根治的病根兒。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是他的正妃受到家族的指使,在桐王的飲食中放了砒霜,結果被崇德帝給誤食。因為只吃了一點,又救的及時,撿回了一條命。但就此落下了病根兒,一年之中總要受兩三次罪。”
“正妃的孃家呢?沒有受到懲罰嗎?”
“當然受到懲罰了,桐王一直等到崇德帝的情況好轉,才拎著他的大刀出了宮,連個隨從都沒帶,直接去了正妃的孃家。他拿了正妃父親、哥哥、弟弟、兩個伯父的證詞之後,除了女眷之外,男丁一個不落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女眷呢?”
“發配為奴。”澹臺平川嘆了口氣,“但聽說路上遇到了山匪,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可是他這麼幹,其他的朝臣不彈劾他嗎?”
“要不怎麼是小霸王?”澹臺平川輕笑了一聲,“他拿著一摞的口供,直接去了大理寺門口擊鼓,說來投案自首的。大理寺是知道內情的,哪裡敢真的去審他,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一切都等宮裡的決定。崇德帝清醒過來之後才知道桐王的事,據說又好笑又好氣,更多的還是感動,他去求了他的父皇,不要苛責桐王。其實,用不著他去求,知道真相的人,也沒有想要定他的罪。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正妃的孃家太陰狠的緣故。”
“那就是不了了之了?”
“去皇陵跪了三個月,以示懲戒。”澹臺平川聳聳肩,“轉過年來,桐王先一步封王,兩個月之後,崇德帝正式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