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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季懷:「……」

天地良心,他真心只是出於禮節客套一下!

這和尚竟如此不按套路走!

季懷只能將人帶進了屋子。

他請湛華坐下,便去到臥房找了條帕子,出來遞給了湛華,勉強表現出一點不好意思來,道:「先用這個擦擦吧,毛巾沒找到。」

湛華看了一眼那帕子,伸手接了過來。

季懷不喜歡院子裡下人太多,所以他院子裡除了個做飯的婆子和跑腿的小廝之外便沒有別人了,那婆子身體不好,只定時給季懷送飯,而現在阿連又被他支使出去。

於是他坐在了湛華對面,親自給湛華倒了杯茶。

湛華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後兩個人便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之中。

季懷在外面能口若懸河,蓋因除了漂亮的姑娘家便是能同他一起犯渾的公子哥,陡然對上湛華這樣一看便凜然不可侵犯的法師,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外面的雨依舊未停,季懷心道這般坐著也不是個辦法,正要開口問湛華要不要下棋,卻聽見湛華有些冷沉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季公子,這玉佩可是你的?」

季懷看著桌上無比眼熟的玉佩,伸手一摸腰間,果然空蕩蕩地什麼都沒有摸到,不解道:「這玉佩怎麼在你這裡?」

湛華道:「昨晚公子落在走廊裡的。」

季懷愣了一下,「昨晚?」

他昨晚在風華樓喝得爛醉,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更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碰見了湛華。

但是他盯著湛華那張臉,腦海中又依稀閃過幾個模糊的片段,整個人登時僵在了原地。

昨夜。

季懷險些一頭栽到地上被人一把托住胳膊扶了起來,他抬起頭,借著月色望著眼前的美人,伸手勾起對方的下巴,笑道:「風華樓中何時來了……這等絕色?」

阿連嚇得膽子都要碎了,他忙上去一邊想季懷拉開,一邊對湛華告罪,「法師,我家公子喝醉了,說胡話呢,您莫要放在心上。」

湛華卻十分淡定從容,只伸手想要擋開季懷那隻放肆的手。

然而季懷卻不肯依,反手抓住了他清瘦的手腕,被他面板的冷意冰了一下,笑道:「你身上怎麼這般涼?」

這便是明晃晃的調戲了,若是位好人家的姑娘,恐怕要扇季懷耳光了。

阿連在一旁叫苦不迭,又不敢硬勸,只好聲哄著季懷讓他放手,季懷聽得極不耐煩,將阿連一推退了好遠。

湛華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腕,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只垂眸道:「季公子醉了。」

季懷聞言眉毛一挑,湊近他輕聲道:「沒醉呢,不信你便同我回房——」

「公子誒!」跑過來的阿連一聽忙踮腳捂住了他的嘴,幾乎快要哭出來,「您且消停一會兒吧!」

接下來又是一番哄勸,才讓季懷鬆了人家湛華法師的腕子,將這位祖宗半扶半拖帶了回去。

湛華站在走廊下望著季懷離開的背影,陰影中看不清他到底是何種神情。

季懷鮮少喝醉,平日裡即便是喝醉了也只是老老實實坐在一旁傻笑,酒品好得出去,偏偏今日他心底不痛快,喝得又狠又快,這才醉了個徹底,作出了平日裡絕不會做的舉動——

比如調戲美人。

季懷一直覺得醉酒調戲姑娘是件十分沒品的事情,他雖紈絝,卻不放浪。

然而這回卻放浪了一次,調戲的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和尚。

湛華看著坐在對面的人渾身僵硬一臉震驚的模樣,伸手將玉佩推到了他面前。

依稀能回想起些片段的季七公子簡直顏面掃地,恨不得回去昨晚掐死耍酒瘋的自己。

他張了張嘴,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