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湘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齊湘自覺沒有冒犯她,為何忽然要召見?
她有些猶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可是長輩召見,在青雲宗是不能有違的。齊湘只好在心裡設下了防範,乖乖隨著小竹峰弟子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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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峰弟子將齊湘帶到峰上的一座竹樓前,喚了句,“長老,人已帶到了。”便自行離開。
齊湘推開竹樓虛掩的小門,便見到莊羽仙子正襟坐在蒲團上,眼睛定定的盯著齊湘,彷彿要將她的三魂七魄洞穿一樣。
齊湘被看得脊背發毛,忙垂下眼作揖道:“弟子齊湘,見過莊羽長老。”
莊羽仙子噗嗤一笑:“行了,如今你也算得了志,還獲了天級玉牌,福緣不淺,真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都是運氣。”
“在我面前,便不要虛偽做作了,齊湘,我知道你心裡得意著,幸好當初沒跟我這個老太婆在一起,跟了一個有臉有面的劍君師傅,是不是慶幸得很?”
齊湘見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連幾年前的陳年老事,都拿來清點,覺得可笑,面上不卑不亢道:“師傅帶進門,修行靠個人,弟子當年不論拜在何人門下,都會是今日您所看見的齊湘。”
莊羽仙子沒料到齊湘的嘴居然有幾分硬氣,看來不是軟柿子,想了想,便進入正題,問道:“我有一事想問你,你最好據實回答,不要徒惹不必要的麻煩。”
齊湘聞言心裡暗暗一驚,面上卻風平浪靜的恩了一下,“前輩請問,弟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莊羽仙子將手上的佛塵甩了甩,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諷笑,斜了齊湘一眼道:“你去見過王羨遊,你還知道他在哪。”
齊湘將雙手攥出了冷汗,抬眼直視著莊羽仙子,信誓旦旦道:“沒有。”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傷嫣兒,她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呢,你下得好狠的毒手嘖嘖。宗門斗毆,雖不及勾結魔修那般嚴重,動不動處/死,卻得被驅逐到夜叉山上,受驅逐之苦。”
“我沒打傷韓嫣兒。”齊湘等莊羽仙子說完,一字一句道。她一雙眸子清亮,望了望窗外,再望向莊羽仙子,繼續說道:“我也沒見過王羨遊,我不知您是在哪兒得來的這些話,但這些,明顯是不可能的。王羨遊十年前便隕落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您現在還說他活著,難道是在質疑宗主的抹殺能力不夠麼?連一個世家公子都拿不下?”
莊羽仙子將眼睛眯了眯,似乎想透過齊湘的麵皮,看看下面是什麼鋼筋鐵骨,她原本只是拿那話嚇唬齊湘一下,雖然她依稀知道王羨遊確實沒有隕落,可是卻沒有任何拿得出的證據或線索,何況,王羨遊的事情,肯定是任清風一手操控,以這個問題為難齊湘,實際上是在跟任清風斗,莊羽仙子不想跟任清風交手。於是她便不提王羨遊之事,轉而道:“你打傷嫣兒,我可是有證據的。既然你不認,那麼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喚了一個名字,門外立即便有幾名小弟子推門站在門邊,躬身道:“長老吩咐。”
“去將瓊仙道牛戀嬌,和戒律長老請來。”
齊湘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掉進了一個圈套,此時秦放和南華錦在試煉境,而師傅還在閉關,她想偷偷傳音找個幫手為自己開脫一下都不行。
沒有人可以幫她。
當她不經意對上莊羽仙子複雜的眼神,忽然慶幸,幸好沒有人可以傳音,不然在這個老太婆這麼犀利的眼皮底下,耍這種花招,豈不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