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樣子只能用駭人的皮包骨來形容，哪怕是全天不間斷的泡在最高階的營養液中，這一點也沒有絲毫改變，就算如此，沒有去看他也能感受這兩人投射到他身上的炙熱目光。

那種眼神是充滿狂熱的，沿著面板和肌理想要將他每一寸都剖開的，研究者的慾望。

在這種慾望下，他們先前的那種恐懼完全不值一提，就連大象前的螞蟻都算不上。

他曾經為了一個可開發星球的情報去色誘某個海盜頭領，最後因為噁心那種全是性慾的目光把那個海盜頭領的第三條腿直接踩爛。

但現在他所面對的物件是他惹都惹不起的龐然大物，費元可以確認這一點。

他能做的也只有一筆一筆把所有都記下，在最後算總賬的時候一起報復過去。

至於最後的報復能不能成功，那是完全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遊戲倉的蓋子在他面前滑動合上，他的身體陷入充滿吸力的粘稠營養液中，倉體內的指示燈一一熄滅，聲音都被隔絕在外，迴響在其中的只有費元的呼吸和心跳。

他還活著。

現在還活著，以後一定也會活下去。

“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會再見了。”

費元因為這個聲音醒過來。

最開始說話的只是一個似男似女的輕柔聲音，但這個聲音後帶起了一串迴音，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無數人代表同樣的意志一起傳達，最後形成多重奏合唱的效果。

“你這個自帶的音效就不可以關掉嗎？”費元語氣平板的發問。

“不可以。”這個存在也頗為果斷的回答。

在接下來的無數“不可以”的迴音中，費元轉了個身。

這麼形容似乎不太恰當，因為目前的費元是一團互相纏繞的。。。。。。線團。他所做的只是把自己關注的範圍從一邊轉到另一邊。

那個存在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誇讚道“你的精神體發育得真不錯。”

“謝謝，如果能更多像人類我會更高興。”其實他現在的視線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但一時無法處理這麼多資訊的費元只能專注一片區域。

總而言之，不習慣。

“我的精神體和我在遊戲裡的異能有什麼關係？”他問。

“估算的最可能的精神體形象吧，我不敢去太深瞭解這個遊戲的程式，不然他們就會知道我已經醒來。”

“所以。。。。。。那隻白鳥的精神體是把弓嗎？”費元驚訝。

“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問他啊。”那個存在輕笑，“不管如何，這件事拜託你和他了。”

費元：。。。。。。“我們之間的交易似乎並沒有牽扯到他人。”

“啊呀不要太過在意這種事情，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前提是不是豬隊友，費元腹誹。

“是不是豬隊友你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兩個一起死下線真是太有趣了。”

費元：。。。。。。兩個一起？

“是的，在你死後的2。337秒他也因為劇烈爆炸死亡下線了。”

費元“=_=#可以停止讀心了。”

“說過這種行為不是我可以控制的，真是抱歉吶。”

太沒有誠意了，費元在心中說了一句，然後馬上提起另一個話題。

“那個爆炸他怎麼沒有躲開？”

“他所用的武器在這方面有特殊效果，所以他不能躲開。”那個存在頓了一秒，繼續說道，“你的生命資料已經全部篡改好，只要他們以後是用這個遊戲倉為你做檢查就都不會出什麼問題，我所答應的已經完成。”

雖然沒有身體，但在談正事的時候費元也嚴肅起來，具體表現為他從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