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隨意翻翻。”其實此詞集是他特意找公孫先生借來的,只說是養傷無趣,打發時間之用。至於為何非要看柳耆卿的詞集,柳耆卿在當世名氣不小,故而公孫先生沒有多問。
吳子楚心中有事,也不多作計較,飲罷茶水,正色道:“今日已是第三日,按理說,寧王他們也該到京了,會不會是路上……”
他沒再往下說,不吉利的話他不願說出口。
展昭當然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這幾日來同樣的念頭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儘管他盡力想去摒棄這個念頭,將心思挪開,但見日升日落,已是三個晝夜過去,始終沒有傳來他們的訊息,又如何能夠安心。
再如何耽擱,最遲明日也該到京城。
若是明日……他暗自深吸口氣:那麼多半就是出事了。
見他沉默不語,吳子楚不由有些焦躁起來,懊惱道:“早知當日我就不該離開寧王殿下。”
展昭正欲啟口,外間傳來趙虎的大嗓門,急匆匆的:“展大哥!展大哥!”
聽趙虎語氣不同往日,展昭直起身來,眼睛緊盯著甫進門來的趙虎——“展大哥,外頭來了位姑娘,說自己是白寶震的女兒……”
吳子楚從椅子上跳起來,喜道:“總算到了!這下可以放心了!”他一把揪住趙虎,“寧王可也在外頭?”
趙虎搖頭:“倒是有位公子和她在一起,不過應該不是寧王,那位公子似乎雙目失明。”
雙目失明,展昭一怔,莫非是蕭辰:“莫姑娘呢?”
趙虎復搖頭:“也沒瞧見她。”
莫非他們失散了?展昭心中焦急,取過榻邊外袍,掙扎下地。趙虎趕忙上前阻止:“展大哥,莫忘了,公孫先生可不許你下床!”
“沒事,我的腿已經好多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
趙虎還欲勸阻,卻見展昭已披上外袍蹣跚朝外走去,只好快步跟上。吳子楚緊隨其後。
外堂,一位弱質芊芊蒼白憔悴的女子正坐著歇息,身邊一男子倚桌而立面露不耐,正是白盈玉與蕭辰。
“展大人!”展昭一進門,白盈玉忙站起身來,看見他似乎立刻定心不少。
展昭尚未開口,吳子楚已急急問道:“寧王呢?他不是同你一起麼?”
聞言,蕭辰轉過臉,朝著展昭,面色蒼白地可怕,緩緩道:“這麼說,小七是還沒回來?”
“究竟出什麼事了?”展昭沉聲問道。
白盈玉咬咬嘴唇:“我們在城郊的張家店撞上了殺手,被衝散了,他們會不會……”
蕭辰半晌不語,忽抬腳就往外走,白盈玉忙拉住他,急道:“蕭大哥,我知道你擔心小七,可你眼睛不便,如何去找她,再說城門已關……”
她話未說完,蕭辰就用力摔開她的手,卻又有另一人用力拽住他。
“蕭兄且慢,我與你同去。”是展昭的聲音。
展昭又轉頭沉聲吩咐道:“張龍趙虎,請二位各帶兩隊捕快隨我出城。”
“是。”
張龍趙虎領命而去。
“我也和你們去。”
吳子楚提劍上前,皺眉道:“如此說來,寧王是和小七在一起?”
“應該是的。”白盈玉顰眉回憶當時情形,“我記得小七想引開他們,駕著馬車衝出去,當時寧王殿下還未來得及下車。”
吳子楚忍不住要嘆息:寧王啊寧王,何時才能改了這慢吞吞的性子。
“我也和你們去。”白盈玉輕聲道。
“不可!”展昭斷然否決,“殺手多半就是衝著你來的,案子了結之前,你都不可擅離開封府衙。”
月明星稀,展昭一行人出開封東城門,不同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