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吧。
可這個鍾玉英倒是好。一張口就要十萬塊錢,還說一分都不能少,田家要是不出這筆錢。她就抱著兩具屍體去田家鬧。
這下可把田滿銅氣壞了,也不提出錢的事了。打電話報了警,索性公事公辦。
田新華走過去和那帶隊的警察打招呼,並且拔出香菸遞給這些警察,與他們聊了起來。
隨城市的市長與田新華有幾分交情,準備說起來也算是他這一派系的,不過田新華現在並不打算用上這條線,畢竟這不過是件交通事故,而且責任方十分明顯,犯不著動用市長這尊大佛。
思思朝鐘玉英那邊瞟了過去,看她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禁撇了撇嘴,還真沒看出來這個鍾玉英對丈夫和女兒有這麼深的感情,明明她昨天看鐘玉英對他們還是非常厭惡的樣子。
不會是作戲想引起群眾和警察的同情心,讓小叔多出點錢吧?
其實這場事故已經十分明顯了,責任完全在於黃德彪,據目擊者說,當時黃德彪下坡時突然控制不住車子,很快地朝下衝,而他又因為人比較矮,兩腳沾不到地,再加上慌張,不往路邊拐,偏偏往中間的貨車裡鑽。
“腳踏車用的時間太長,連線剎車的那根鋼絲磨損得比較厲害,在死者下坡時因為緊急剎車突然崩斷,導致剎車失靈,死者控制不住車速,再加上心理緊張,所以才會發生慘劇。”警察向他們解釋事故發生的原因。
那輛腳踏車就倒翻在屍體的一旁,變形得很厲害,看起來確實是挺破舊的。
“怎麼會剎車失靈了呢?昨天我還騎過呢,靈得很。”鍾志英是個老實的中年婦女,聽了警察的話後,感覺有點不太相信。
“我昨天也騎過的,是蠻靈的。”
鍾紅英也補充道,同時心裡也有幾分後怕,昨天下午她騎這步車回了趟孃家,又騎了回來,當時就是騎的這條路,這剎車要是在她騎的時候出事,那現在躺在地上的豈不就是她了?
越想越怕的鐘紅英後背都滲出了冷汗,雖然天上的太陽明晃晃的,可是身上卻冷得緊,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玉英,你們不是今天就要回上海的嗎?怎麼德彪會突然騎車帶圓圓去鎮上的?”鍾志英問道。
“圓圓早上有些不舒服,德彪帶她去鎮上的衛生院開點藥,打算下午再回上海的。”鍾玉英哭著說道。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就不舒服了?”鍾紅英插嘴問道。
她看著鍾玉英這個樣子心裡膩味極了,外甥女活著的時候沒見你多疼愛,現在死了哭給誰看啊?
“圓圓早上起來發高燒了。”鍾玉英解釋。
“那幹嘛要去鎮衛生院?少白叔的診所就可以拿藥,你又不是不知道?”鍾紅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鍾玉英又哭了,“我是讓德彪去少白叔的診所拿藥的,可是德彪說村裡的診所不好,一定要去正規的衛生院,嗚,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攔住德彪的,是我害死了德彪和圓圓啊!”
說完鍾玉英便又哭天搶地起來,惹得旁邊一些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抹眼淚,覺得鍾玉英實在是太慘了點。
旁邊一直聽鍾玉英三姐妹說話的思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忍不住便對旁邊的田新華說道:“新華哥,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田新華箴了箴眉,他與思思的看法是一樣的,就是一種直覺,總覺得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
鍾志英和鍾紅英騎的時候都沒有出事,可偏偏黃德彪騎車就失靈了,而且本來今天要離開上海的,女兒就發燒了,然後村裡的診所不去,偏偏要跑到那麼遠的鎮上去看病,不合常理呀!
最主要的是,鍾玉英身為母親為何不跟著去醫院,讓一個生病的小女孩獨自坐在車前槓,她也不擔心小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