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琅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自己竟然被劫持了。
看這個刺客的目標應該是徐肆年徐大人,如果不是死侍,那在與冬藏交手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下一擊不成,也會立刻就走。但他偏偏沒有,反到招招劍劍從她身上使,但是又特意避開要害。
她雖有頂尖輕功在身但拳腳功夫只算得上是普普通通,和眼前這個明顯武藝高強的人對上沒有半點勝算。
更何況這刺客忽然轉變目標,冬藏始料未及,便讓他鑽了空子,等到他衝上來阻止,那柄本該刺向徐肆年的長劍就靠在了孟青琅的脖頸上。
“主上!”
“你不是要殺徐肆年嗎?為什麼又要抓我?”
孟青琅看著面前這位蒙面刺客說道。
“抓你,再殺他。”
孟青琅懂了他的意思,這刺客是想抓了她迫令冬藏停手,他殺徐肆年也就沒有阻礙了。
“你不會殺我的。”
孟青琅這話引得這刺客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奇怪為什麼會這樣以為。
孟青琅不知怎麼的就覺得這刺客約莫是在期待她繼續說下去,於是她往後挪了挪脆弱的脖子,繼續說道,“你手中長劍劍身細紋呈雲形是泛耶城吳雲坊中造的劍所造,而吳雲坊看似是為天下來客造兵器,但實際上只有再為自家人造兵器才會刻上雲紋。大越能被吳雲坊稱上一句自家人的也不過只有觀界殿。”
“那又如何?”
刺客好似不喜歡說話,問話時也是簡短至極。
孟青琅聽他詢問,莞爾一笑,道:“觀界殿殺人從不傷無辜之人。而且觀界殿還有個規矩,那就是頂尖殺手一單隻出手一次,一擊不成必須退回。”
若是頂尖刺客在有絕對準備的時候都未能取他人姓命,留在那裡只會白白喪命。而且,觀界殿培育出頂尖殺手不是件容易事,為了一單生意失了以為搖錢樹,太不划算。
“女人?”
孟青琅不知道這個刺客怎麼就問出來這麼一句話,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不殺,但要搶。”
搶?
搶什麼?
孟青琅愣了愣,沒想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但下一刻眼前這個刺客放下長劍將她死死箍進懷裡,三步並作兩步,輕身離開天牢。
她現在明白這個搶字是什麼意思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要殺徐肆年把我帶走幹嘛?”
“缺個媳婦兒。”
雖然寒風呼嘯在耳邊,影響聽力,但孟青琅還是聽清楚這個刺客說了什麼。
缺個媳婦兒,所有準備——硬搶?
孟青琅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因為她從來不知道觀界殿的殺手還有這樣的。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個人不會殺她,而且冬藏還在後面跟著,應當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只是……
孟青琅感受著從這具身體上傳來的熱氣,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除了冬藏,她向來也沒怎麼跟一個男人靠的這麼近過。
“別動。”
孟青琅的動作停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大冷顫。一雙小腳就只穿了薄底的繡花鞋,讓她在這樣的冬日裡被冷風吹襲也是難為她了。
“你別害怕。”
箍著孟青琅的殺手又說了一句話,約莫是以為她冷的打顫是害怕的發抖。
“我沒害怕。”
“動什麼?”
孟青琅聽到這個殺手要問,腳尖勾了勾。
“我只是冷的。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飛快一點。”
他看了一眼孟青琅的穿著,果真是一身男裝隨便穿了一雙薄底繡花鞋,一看就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