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知道嗎?”先下手為強,她一向光明磊落,所以決定先威脅他。
在宮裡,吃食這方面的事自然有專人負責,焰珂是很少動手的,不過幸好有一陣子她們四個太過無聊,於是跑去和大廚學了一些基本料理的煮食方式,否則今天哪裡煮得出這些?
不過,她也只會這一點點而已,他敢嫌棄就試試看?!
任風行走到桌旁,仔細看著上頭擺出來還不算差的四菜一湯,還真有些屬於尋常人家的飯菜香;沒想到她會做菜。
他故意麵帶為難的問道:“如果味道不對呢?”
“吞下去。”她宣佈。
“太強人所難了。”他很正經地道,可是眼裡卻有絲笑意。
“你要是覺得不好吃,下一餐你自己煮。”
瞧她說的理所當然,態度也很認真,任風行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可以坐下了嗎?”他詢問道,貪看她充滿生命力與恣意的神情,不太想真的開罪自己的小隨從。
“當然可以。”她點點頭,兩人同時坐下;意思意思的為主人添了飯,她送到他面前。
“難得你這麼自動。”他還以為,她使喚他已成習慣了呢,
“我怕對你不好,你就不教我那個飛簷的絕妙輕功了。”她笑的格外甜蜜。
“原來是另有所圖。”他為之失笑。
“那當然。”她一點也不慚愧地道。等他四道菜各吃一口後,連忙又問:“怎麼樣,好吃嗎?”
“嗯……”他故作沉吟,然後在她變臉前說道:“還不錯。”
“還不錯要想那麼久?”她不滿的嚷。
他笑了出來。“難得看你會做一件事,以後的三餐就交給你了。”
這是變相在稱讚她煮的不錯吃嗎?她斜睨著他。
“直接稱讚我,你會少塊肉嗎?”對他的吝嗇,她皺著鼻子表示不以為然。
任風行但笑不語。他沒有與人談笑、戲言的習慣,但有時候卻會忍不住逗逗她,看到她生動面精采的反應,心情便會很好。
可是焰珂愈來愈覺得自己遇上一個怪人。
算了,這男人已經沒藥救了,他奇怪的行徑也不是今天才有,焰珂放棄跟他爭論;才想與他一起用飯,眼神一轉正好看見那個對自己橫眉豎眼、充滿敵意的女人還站在門口,不敢進入。
“喂,你不理她嗎?”她用下頷指了指門外。
“你想招呼她嗎?”他反問。
“她認識的是你。”
“疾風谷並不歡迎來客。”他淡淡的回答。
“這樣對她,不會顯得太無情了嗎?”好歹她是為他而來的,他不會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吧?
“人情本就淡薄如紙,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焰珂張大明眸看著他。“你真冷血。”
“是嗎?”對她的評論,任風行只是挑了挑眉,並不反駁。
“算了,我去問問她。”焰珂起身。
“過多的同情心,有時候只會害了自己。”他淡淡的說道。
焰珂回給他一個不敢苟同的眼神,非關正義或什麼仁道精神之類,她只是純粹不想看一個姑娘在夜晚無處可棲而已。
她走向門口。
“要不要進來一起吃?”
“是任大哥要你來問的?”朱芸生帶著冀望地問。
“不是。”
聽見這兩個字,朱芸生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
“我和任大哥之間的事,用不著你管。”
焰珂眉一皺。“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她走回任風行身旁,一語不發的吃著飯。
“待會兒吃完後,你就到房裡休息吧。”他當作沒看到剛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