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府內布料的發放,一邊又實在有些委屈。看大小姐的樣子要給自己出頭,她也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從廚房出來,走到相廊的拐角裡,正好看見司衣婆拿著給咱們院子的布料和衣服送過來。我見那些布料和衣服上面有些蟲洞,顏色也都不是當初說好的,都是一些清色暗料子,還不如前院下人的布料呢。
我就有些生氣,跟她講了兩句道理,她抬手就把我的碗揭翻了,還打我。”
說到這,小桃紅更是委屈。
再怎麼說大小姐也是府裡的大小姐,就不信這司衣婆還能真的捅翻天去!要是現在不說出來,大小姐還怎麼治司衣婆的罪?反正大小姐給我撐腰,我小桃紅怎麼的也算是一等丫鬟,再也不受這些粗衣婆子的氣了!
碧落聽了這些,鼻子險些氣歪了。她想彎腰去撿那些料子,看看到底司衣婆送來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小桃紅怕她小腹上的傷口裂開,趕忙去將那托盤裡的衣服全都收了起來,遞給了凌碧落。
碧落隨手將這些料子拉開,只看了一眼,她就氣的不得了。
這些布用不著用手摸,都知道是那種粗布衣衫,整個托盤裡,就兩件外套是細錦帛的。難怪小桃紅會氣憤,明顯這就是在欺負人呢,將粗布製成的內衣穿在裡面,外面搭了兩件好料子,就能掩蓋一切了。
而且這顏色也都是些灰不拉幾的色兒,看著都牙磣!
凌碧落將手裡的料子拉開,抖了抖,走向那司衣婆,一眼瞅去,嘿,這司衣婆的紅衣綠褲,明顯就是和那兩件好料子的外套是同一個款式的。
“好啊!你個偷巧的臭奴才!竟然敢偷我的衣服料子!難不成把我這凌府,當成了你家?”
她將一托盤的布料子連帶著那個托盤,噼裡啪啦的罩著司衣婆扔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老太婆還真當凌府後院無人了!偷來的布料都敢穿到這來!
見著凌碧落髮威,司衣婆在托盤打到身上的時候立刻哀嚎了起來!
她指著凌碧落竭斯底裡的喊道:“你憑什麼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是老太君的人,你憑什麼打我!老太君啊,嗚嗚嗚,您可是看看吧,你的司衣婆被人給打啦!”
話說,在凌碧落的記憶裡,這個老太君還當真是管家的一家之母。
但是太君這稱呼卻有點名不符實。
因為這稱號原本是凌碧落的親奶奶才應該有的。
將軍之妻,在這個世界裡,原本就是有太君這樣的誥命封號。凌銘公這一生戎馬,為國為民做了不少實事,他的妻子,自然會被封為太君。
但是後來凌銘公正妻生病去世,他又納了一名二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冷老太君。她雖說也被人稱作太君,卻不是原本的正兒八經有詔書的誥命封號。幾十年過去了,萌凌銘公福廕,這個稱號只是落在了現在的冷老太君的頭上罷了。
當然了,這也是冷老太君對凌銘公的正妻更加怨恨的其中一個原因,偏偏她還死的早,冷老太君想報復都沒有辦法。
自然,凌銘公正妻兒子以及他的女人和所生的兩個孩子,就成了她洩恨的唯一目標。
這也是前院後院分別這麼大的根由和主要矛盾的結點所在。
府裡的奴僕們也都分為兩派,一派是府內上上下下聽從冷老太君號令的,另一派,就是小桃紅和小柳樹,只有她們兩個還忠心耿耿的跟著憐蕙娥凌天和凌碧落。
至於凌銘公,一個大男人,就算是老男人,也懶得管理這些家務事的。
這也成了司衣婆這些年來在這裡撒潑的最大依仗。
反正你們孤兒寡母的,老太爺又不願意管你們,我身後有老太君撐腰,我怕你才怪!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凌碧落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