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誰想象那個什麼葉不葉的女人啊!”
苗豔闌華麗的轉了一圈,右肘擊了位在一旁的沙包,再用左靴尖狂踹了旋迴的沙包。
沙的一聲,被她狠狠攻擊的兩個沙包裂了,沙子洩了一地。
苗豔闌沒兩下就讓沙包掛點,她無能繼續,一瞬間空茫,不過,沒多久,憤怒三級跳。
“怎麼這麼不耐打啊!”
大聲吼完,苗豔闌不由自主的蹲下,抱著亂烘烘的腦子。
噢,她從未有過這麼想哭的感覺,她不知道能不能捱到任務結束。
“死綁匪,本姑娘生平第一次想和你們見面,你們在拖什麼拖啊!”
一般來說,他地的神父要主持婚禮,必須經過本地的天主教主教團同意才可以見證。
獨自去天主教臺灣地區主教團安排相關事宜,還有接待特地遠道而來的神父及薇兒莎,加上刻意的再三拖延,喻元浩回到家已是半夜,洗好澡上床,至少是一點之後的事情了。
但他的腦子和心情卻停留在上午的波動,無法平復。
中午分手的女人,徹徹底底的讓他發了這輩子最大的脾氣,讓他失了風度氣度不說,還讓他冷言脅迫。
說不後悔是騙人的,但是,又怎能全歸責於他呢!
“你這個態度,誰有辦法疼你入心啊!”坐在床頭,幾天沒好好睡的男人,對著空氣沉聲。
但是他懷疑那個夢遊不知到何處的女人會聽得到這話,好,就算聽見,他也不信她會好好反省一下她的態度。
可惡啊,她不折不扣是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那麼死硬派,不然,他怎麼拉得下身段啊!
她如果委屈一點、可憐一點,他就能夠好好地安慰她,好好地哄哄她啊!
叩叩叩。
門板傳來輕敲聲,喻元浩努力回覆平時的謙和,那野貓是不懂禮貌的,他不能對服務他的人擺臉色。
“進來。”
在他的預料之內,推門進來的是端著睡前熱紅酒的溫斯頓,同時間,一種複雜的心情又泛了開來。
心頭的烏雲沒有再擴大,卻也狂躁不安。
惹毛了他,就把他當空氣避不見面,這個女人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就這麼不管他一個人氣到內傷,氣到半死嗎?
果然是單雙的手下,惡劣的程度有拚,他不該期待萬魔之王的手下愛將會有一顆體貼的心!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將目光停留在溫斯頓斟酒的手上,用老管家的動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種覺得自己愚蠢、退化的不堪,也巨大脹開,身為一個男人,他第一次體會到何謂英雄氣短。
溫斯頓嗅出氣氛不對,安分的進行自己的事情,做完就要離開,多嘴不是他的工作。
突地──
“溫斯頓。”
喻元浩出聲喚住了行禮完打算離去的老管家。
溫斯頓馬上抬起臉,可是床上優雅的男人卻突然臉色漲紅,難以言語。
溫斯頓縱然不算是主人肚裡的蛔蟲,這兩三天的大小事情也是全看在眼裡的。
他很清楚,依喻元浩外柔內剛的性格,要他拉下臉來問,等月球和地球互撞的那一天吧!
溫斯頓念頭一轉,便不待主人想通,徑自往窗戶靠近。
正不明白老管家為什麼突然無視他的命令,公然走掉,但再一會兒,他發現老管家是故意站在窗前,動也不動,目光直直凝視某處,而後回頭對他一笑。
那是個極為慈祥的笑容,充滿眷顧、關懷的情感。
喻元浩恍然大悟。
“謝謝你,溫斯頓,你可以去休息了。”他微微一笑,由衷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