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帶著譏諷,原本想把他轟走,可恰在她走出盥洗室的剎那,與一個尋過來的男人打了照面。
鬱清。
好巧不巧。
這番話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剛剛說了個啥?
不僅肯定了同居的傳聞,還暗示他們之間關係不純?
買套……
謝予晴,你真是不純潔了,這種話都張口就來。
謝予晴臉色一僵,一時尬住了。
她只是不想看到徐君閆,想趕他走而已——無論她現在多安逸,又或者徐君閆曾為她開過方便之門,都無法掩蓋他曾經泯滅人性做過的事。
只要一看到他這張臉,她就沒法面對過去的自己。
有些傷痕一直都在,並且不會消失。
這些個會勾起她痛苦回憶的魔鬼們,最好消失得乾乾淨淨,不要來打擾她的生活。
她難得硬氣一回,誰知老天就是這麼愛開玩笑,還被當事人聽了去。
謝予晴陷入了短暫的尷尬,便沒有注意到另外兩個男人的臉色一樣精彩。
一個震驚後陰晴不定,另一個則在驚訝後笑而不語。
鬱清停頓了一下,便有些無奈地說,「一來就聽到你把隱私都說出來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謝予晴不禁瞪了他一眼,「你來幹嘛?」
「找你。」鬱清很自然就拿過了她手裡略濕的披肩,「剛才看你往這邊來了。」
「有事?」她問道。
他點頭,「有人想見見你。」
「啊?」
「來吧。」鬱清卻騰出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胳膊,「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跟他走,總好過跟徐君閆待在一個空間裡。
謝予晴「哦」了一聲,正要往那邊走,卻又被徐君閆攔住了。
只見他盯著旁邊的男人,聲音難得的冷凝,「你回國的時候,有過保證。」
鬱清卻擋開了他,「你沒資格質問我。」
謝予晴被他拉著往宴廳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徐君閆背過身打起了電話,她忍不住出聲道,「什麼保證?」
「什麼什麼保證?」他想含糊過去。
「……」
謝予晴警告他,「你可不許有事瞞我。」
她作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真霸道。」男人卻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賣關子,「晚上回去再說,現在說不方便。」
聽他這麼說,謝予晴便也不好追問,只是心裡有點犯嘀咕:什麼話非得回去了再說?不至於又要一起睡吧?
心裡一閃過這個猜測,謝予晴就忽然腰痠背痛,感覺奇異得不行。
鬱清將她帶到了三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前,給她做了介紹,「我表哥,表姐夫和表侄子。」
「……」
她當是誰呢,原來是他的親戚。
謝予晴暗暗想道:這表親戚也忒多了點。
「你們好。」
她客氣地與他們一一握手,態度鄭重的,搞得表姐夫有點不好意思,「你就是小謝吧,經常聽鬱清提起你,恭喜恭喜,等著喝你們喜酒呀。」
經常聽鬱清提起她?
這話術似曾相識啊。
謝予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沒回應,便聽旁邊的男人語氣含笑地說,「小謝比較靦腆內向,你別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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