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冤屈,便連忙扶住對方。
“馮同學?你沒事兒吧?不就是忘了組織同學訓練麼,我們又沒怪你!”
……
馮見雄茫茫之中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個扎著雙馬尾、身材苗條的嬌俏少女。下巴並不是很錐,萌萌噠的鵝蛋臉。衣著樸素,也沒用化妝品,應該是個窮人家的孩子。
“咦?這不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史妮可嗎?都十年沒見了吧?怎麼還這麼年輕?”
馮見雄認清妹子的容顏後,頓時大吃一驚。
再一看身邊的環境,更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似乎有點像當年的母校?
他明明記得,昨晚,2020年9月的一天,他是在老家錢塘市西湖文化廣場環球中心44樓、自己開的“見雄律師事務所”加班,然後過勞猝死了。
猝死前的他,是一個已經當了十年律師的中產階級。
他出身艱辛,母親難產早逝,父親因為娶了後媽,在他小學的時候就不怎麼管他以及他那個收養回來的姐姐了;他一輩子都是靠自己奮鬥爬上來的。
前世的他,完全沒有社會關係可憑藉,不能和大律所那樣搶大國企、機關的關係戶案子。
但他憑著自己超凡的敏銳的廣博的見識,每出來一項偏門新法時,都懸樑刺股地鑽研,找空子賺一些大律所看不上的小錢。然後透過網際網路+的模式,在跟風豬反應過來之前,快速跑量集腋成裘,才掙出一份家業。
比如,12年澳洲頒佈新移民法時,當時入行才3年的馮見雄,就是國內第一批抓住其中法律漏洞,運作“把東莞女技師操作成技術移民,並抽取高額佣金”生意的律師。
又比如,14年米國的奧黑馬頒佈《lgbt權利法案》後,馮見雄又是當天就抓住了“同性婚姻和異性婚姻的配偶權利平權”這個法律漏洞。
在同行還在運作“華夏女人跟米國男人假結婚騙取移民米國權利”這種模式時,他已經跳躍到了“讓華夏男人跟米國男人同性戀假結婚騙移民”。
別人只能搶破頭賺女客戶的錢,他卻能毒一份兒無節操地把想移民的男性剛需市場也吃下,賺得盆滿缽滿。
又比如,19年韓國修訂新稅法、提供“按家庭整體需撫養人口抵扣所得稅免徵額”的優惠,以鼓勵生育時。他又是第一批為某些丁克家庭牽線搭橋,弄一些掛靠的孤兒假收養手續,抵扣減免家庭所得稅
就跟果戈裡的小說《死靈魂》裡,“六等文官乞乞科夫”低價收購來不及登出的已死農奴產權證、用於騙取抵押貸款差不多邏輯。
他也有自己的原則和節操,那就是絕不官商勾結。
只可惜,最後因為過於努力,機關算盡太聰明,燒腦過度猝死了。
……
馮見雄看似回憶了很多,其實也就幾十秒鐘的事兒。
理清思路之後,他已然隱約有所察覺:莫非自己是重生了?
他感覺到褲兜裡有個硬硬的東西,隨手一掏,便是微微一驚:那竟是一個諾基亞7260的手機。
這款15年前很火的諾基亞手機,是他剛讀大學時,姐姐拿做家教掙的錢給他買的。
“哥的小米ar頭顯呢?怎麼回到磚頭機時代了?看來真是重生了。”
他正準備繼續回憶,卻被史妮可的關心打斷了:“舒服些了麼?多大點事兒,怎麼就暈過去了。”
“我沒事,剛才只是一時氣急,你讓我安靜幾分鐘緩緩。”馮見雄拍拍妹子的手,示意對方不必擔心自己。然後順手把妹子剛才蓋在他額頭上的涼毛巾拿開。
被史妮可的疑問所提醒,馮見雄的思緒也集中到了剛才暈倒的事兒上。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