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yīn差拜道:“小的是劍眼小地獄辦差的,雖不是大王治下,但也是認得大王的。”
“你既是五官王麾下,怎就助殤帝於陽間作亂?”青峰不曾想這yīn差乃是正牌,聽他這話心中吃驚不已,但他定力頗好,聽這yīn差將自家當做泰山王,便順著他的話發起怒來。
那yīn差哭喪著臉道:“大王冤枉,那殤帝剿鬼可是行了祭儀,發了檄文的,我家大王也是允過的,否則我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白rì裡駕雲啊,若無大王律令,叫天庭神祇見了,早就一道天雷劈死了。”
青峰聞言略略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便想通了,修至殤帝這般功夫,能與天庭地府搭上話不難,碧鸞一封飛劍傳書標上天一門印記便可於九天外肆無忌憚行走,殤帝若還不能搭上幾句話,那才奇怪了,雖說有天一門源遠流長之功,但殤帝也未必是個膿包,不過這話依舊有不圓之處,青峰冷麵喝道:“那殤帝煉製鬼修,偽造地府神祇,你們還將他當做好人不成?”
“偽造?”那yīn差聞言一臉迷茫道:“大王,這等事小人也管不著,若是我家大王認了檄文,那我聽命行事也是理所當然啊。”
“哼,那我要你們替我抓殤帝呢?”青峰冷哼一聲道:“這廝冒犯地府,罪無可赦。”
那yīn差尷尬道:“大王您莫為難小的了,這事您也知道不合道理,那殤帝乃是修成元神的,早以自家法力在生死簿上消了名,便是要拘莫說小的們沒這本事,便是拘了來,也沒一處地獄能收了他去。”
青峰被這yīn差連番堵話,氣得隨口罵了一句道:“他孃的,那就丟進無間煉獄去。”
“大王,您真要這麼辦?”那yīn差雖是面sè漆黑看著就似病秧子一般,但聽得青峰這話,臉sè頓時刷白刷白地,他跪下猛磕頭道:“大王三思,大王三思啊,那等人物丟進無間煉獄雖是永不超生,但這一等一的乾柴燒進去,業火肯定是大漲了,一個處置不當,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哼,說說罷了。”青峰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是鬱悶無比,這時候雞同鴨講話,那yīn差講了許多他都聽不明白,可又不方便直接問個詳細,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他暗動心思想要抽他神魂,但終究還是不敢下這手,畢竟這傢伙也是正牌神祇,輕易殺了,rì後恐怕留下不小禍患,凡間羽士地祇各自為戰,殺了也就殺了,但天庭地府乃是一捆繩子擰得緊,輕易不好出手。
那yīn差見他面sè惱怒,心中著急,這地府十位閻王雖是各自分明所轄,但隨手殺別人一個yīn差也算不得什麼事,他心知自家攪得這位泰山府君心中煩悶,便盤算起怎麼討好眼前這位,他心知是那殤帝惹惱了泰山府君,但若要對付殤帝,他是分毫力氣也沒有,但是不妨他給泰山府君出個好主意,他思量一番道:“大王也不需煩惱,地府鬼王不少,放出幾波在那殤帝居處,定可擾他雞犬不寧,說不定還有厲害的鬼王能毀他神魂,驅狼逐虎之後,我們再去剿滅那些鬼王順理成章,順便確認一下殤帝死了沒,若是沒死,那就……”那yīn差說到這裡,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青峰聽得不由頭大,鬼王是個什麼玩意兒,地府裡還有能與元神高人過招的貨?那yīn差見青峰依舊悶悶不樂,又道:“地府鬼城無數,大王只消於那殤帝治下悄悄開啟鬼門,自有那貪圖陽間繁華的鬼王帶領鬼兵湧向陽世,也不需自家出手。”
“我平rì裡懶得理會這些貨sè,你倒是說說看,放那幾個出來合適?”青峰硬著頭皮試探道。
“小的也不認識多少,倒是知道那多羅鬼王,赤毛鬼王……皆有能鬥元神羽士的本事,若非已經被生死簿注死了鬼籍,他們也是能修成元神的人物。”那yīn差為了自撐檯面,一連數了幾十個名字,末了又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