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尖叫，只是喘著氣……嗚咽又啜泣起來。

我必得承認，我那時候的反應不夠機敏，我問她是否有什麼問題，話說出口，才省悟到問得實在沒力氣，立即改口。

&ldo;出了什麼事情？&rdo;

那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

&ldo;那裡面……她指指身後。

&ldo;怎樣？&rdo;

&ldo;有個男人躺在地板上…死了…她會踩到他。&rdo;

&ldo;誰會踩他？為什麼呢？&rdo;

&ldo;我想……她是個瞎子。&r;那人身上有血。&rdo;她垂下頭，鬆開一隻手，&ldo;我身上也有血，瞧，就在這兒。&rdo;

&ldo;啊，是血，&l;&rdo;我說著，注視著衣袖上的汙痕，&ldo;我也沾上了。&rdo;我發出一聲嘆息。考慮著情況。&ldo;你最好帶我進去看看。&rdo;

我說。

然而她卻渾身顫抖得厲害。

&ldo;不行，不行… 我不要再過去。&rdo;

&ldo;也許你說得對。&rdo;我環顧四周，看不見適合安置這半癱的女孩的地方，只好緩緩地扶她坐下，讓她背靠著鐵欄杆。

&ldo;你在這裡等我，&rdo;我說，&ldo;我馬上回來。倘若你覺得頭暈不舒服，不妨把頭擱在兩膝間。&rdo;

&ldo;我……我想現在沒有關係了。&rdo;

她雖然這麼說，似乎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我不能再和她多施磋，便在她的肩頭上鼓勵地拍了一下，然後疾步走上小徑。我經過前門，進入屋內，在廊道里趑趄片刻後，先探視左邊的房間，發現是一間空餐室，便返身走進對面的客廳裡。

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個灰發中年婦人坐在椅子上。當我踏入室內時，她立即扭過頭問道：&ldo;誰？&rdo;

我當即發覺那婦人的眼睛是瞎的。她的眼睛雖然直接向我這邊看來，焦點卻落在我的左耳後方。

我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

&ldo;有個年輕女人奔上街頭，說這兒死了一個人。&rdo;

我把話說了出去，覺得有些荒唐。這樣乾淨整齊的房間，一個坦然冷靜的婦女兩手交疊地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似乎不可能會有死人。

但她立即回答：

&ldo;就在沙發後面。&rdo;

我繞過沙發的一端，赫然看見……張開的手臂……呆滯的眼睛……凝結的血漬。

&ldo;事情怎麼發生的？&rdo;我發覺自己的唐突。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麼……這人是誰呢？&rdo;

&ldo;我不清楚。&rdo;

&ldo;我們得通知警察。&rdo;我環視四周問：&ldo;電話在哪裡呢？&rdo;

&ldo;我沒有裝電話。&rdo;

我向前走上一步，盯視著她。

&ldo;你住在這裡？這是你的房子？&rdo;

&ldo;是的。&rdo;

&ldo;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嗎？&rdo;

&ldo;當然可以。我從外面買東西回來&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