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低頭看了一眼漠風,那一眼包含著太多的情感,漠風抬頭看到她拽住他的手因為太用力,傷口正湧著血,心中疼痛。
“小寂,鬆開我的手,他是不會殺你的,只要活著就好。”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七寂答得異常堅定,她惱怒地瞪了一眼漠風,他死了,她活著有什麼意義?
司馬勒看兩人一副情深義重的樣子,臉上黑氣瀰漫。
“既然要做一對苦鴛鴦,我就成全你。”司馬勒眸子閃爍著怒火,臉上瀰漫著黑氣,整個人陰沉得駭人,感覺身體的下墜,七寂緊握住漠風的手,然後閉上了眼睛,但身體只是稍稍一墜,立刻又開始往上升。
“你這個賤人害我那麼多次,我哪會那麼容易讓你死?”司馬勒突然改變主意,開始用力拉七寂上來。
“被你折磨,還不如跟我一起共赴黃泉。”蒙天佑心知他只要一上到上面,一定會死得很慘,於是那雙手死拽著七寂,漠風見形勢危急,一腳朝蒙天佑踢去,兩人打鬥,苦了七寂,因為用力,握住白綾的手已經勒出血來,大腿被砍了一刀,現在被蒙天佑拽著,傷口裂得更厲害,痛得入心,握著漠風的手也不過好,傷口同樣裂開,痛得鑽心,七寂一聲不吭,但眸子滿是淚。
“哈——哈——哈——我們就一起下地獄——你娘不陪我,你陪我就是。”蒙天佑佞笑著,如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他甚至用口死死咬著七寂的腿,那肉體裂開的痛,四面八方朝七寂襲來,七寂差點要暈厥過去。
司馬勒因為用力,額頭、手都青筋突起,他趁蒙帝躲閃七寂的瞬間,用盡身上所有力氣一把將七寂拽上巖壁,七寂一手巴著岩石邊緣,奮力地往上。
眼看就七寂就要上去了,蒙天佑不甘心,做最後的掙扎,漠風見狀一腳踢去,但怕著七寂,動作不是很迅速,被蒙帝閃了開去,司馬勒趁這個機會猛地一拽,七寂就上去了,眼看漠風也雙手巴住了巖壁,爬了上來,司馬勒心一急,上前一步,準備一腳踢漠風下萬丈深淵,但沒想到蒙天佑突然鬆開抱住七寂腳的手,猛箍住司馬勒的腳,司馬勒吃驚,鬆開拽住白綾的手,一掌拍去。
“啊——”
“啊——”
兩聲慘叫之後,蒙天佑與司馬勒齊齊墜向萬丈深淵,爬上去的七寂,禁不住回頭張望,正好對上司馬勒那雙怨毒但又包含著千言萬語的眸子,禁不住楞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似乎也不是很高興。
“七寂,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司馬勒那淒厲陰狠的話無端打了一個冷顫,司馬勒身影越來越小,淒厲的聲音消失,七寂還是呆呆的。
“你是不是也想我掉下去?”漠風氣急敗壞的聲音,讓七寂整個人驚醒過來,她猛地撲過去,將漠風拉上來,然後躺在地上喘粗氣。
“累死了。”漠風一爬上來,毫不客氣壓在了七寂的身上。
“你幹什麼?”七寂惱怒地推開他,本來就累了,還要承受這樣的大山,最重要下面可全是石頭,弄得背脊生痛。
“石頭又冷又硬,躺著不舒服,還是你的身體軟一點,要不換一下位置。”漠風笑著翻了一個身,他就躺在下面,七寂就匍匐在他的身上,劫後餘生,兩人一起沐浴著晚霞的餘光,雖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但眼睛都溼潤了,因為此刻還可以擁抱著彼此。
轉眼間又是一年,逐月樓後面的桃花朵朵盛開,灼灼其華,一陣風吹過,花香、酒香撲鼻,實在是醉人。
漠風與天寐命人將桌椅搬到寢室後面的桃花林,兩人舉杯共飲,好不暢快。
“真的不來幫我?”天寐又在引誘漠風出山輔助他。
“你現在不是做的很好嗎?僅僅一年,淵國已經穩定下來,百姓雖然還不算富足,但起碼能安居樂業了,相信不出三年,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