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漠風的聲音不大,但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壓迫得七寂突然喘不過氣來,這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讓人心寒,而其他人聽到漠風的話,竟全都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明明每次刀劍就要刺中她的要害,但卻總差那麼一點點,真不知道她是來自何方的妖孽?
片刻之後,眾人退去,偌大的半山亭就剩下七寂,漠風、天寐三人,風過,每人的鼻腔都充斥著血腥味。
“你們準備一齊來,還是輪著上?”七寂趁眾人離開的當兒,拿出身上的藥粉撒在大腿上,動作熟練快速,只那一會就已經完成一系列動作,但她那冰冷的聲音,那冷漠的神情,還有那微微仰起充滿傲氣的臉,不但刺傷了天寐,也刺痛了漠風。
“殺你如踩死一隻螞蟻,用得上我們兩個人嗎7”漠風勾唇一笑,笑容殘酷中帶著不屑,眸子深處卻是滔天的怒火。
“天寐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漠風沒有回頭,但聽到這句話,天寐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顫了一下,那俊美的臉龐煞一下灰白。
“你來吧,他不是我對手。”七寂聲音平靜無波,明明高傲無比的一句話,卻說得輕如煙,淡如水,道是無情但總有情,那一抹無奈嘆息讓靜立的兩個男人微微怔住,兩人都很努力想從她的話裡尋找一絲情,一縷暖,以圖填補那空蕩蕩的心,但那一抹似有似無的情愫卻縹緲得難以捉摸。
就在漠風出神的瞬間,眼前寒光一閃,七寂的長劍如巨龍毒蛇直插他胸口,這一劍出手之狠,動作之快,根本就是想將漠風置之死地,漠風覺得寒光一閃,濃濃的劍氣已經直逼自己胸口,這女人竟然卑鄙到偷襲他!枉他還以為她——
“你——好——很好——”漠風身形陡轉,但即使他的動作已經快如閃電,但還是沒有完全避開七寂這致命一擊,七寂那鋒利的劍從他的肩膀滑過,雖然只是刺穿了些許皮肉,但漠風卻覺得被剜了一大塊肉一般,瞬間鮮血噴湧。
看到七寂突然襲擊漠風,天寐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被一盤冰水一下子澆溼,心底的寒氣透到四肢百骸,手腳都變得冰冷僵硬。
“天寐,你一邊去,我今日就要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剝皮拆骨。”漠風不怒反笑,但那笑容陰冷蝕骨,眸子閃耀的火焰如燃燒的岩漿,將人焚燬得連灰都不剩。
天寐靜靜地站立著,悲哀、憤怒、傷痛幾種情感一起像他衝來,擊打得他幾乎站立不穩,她一出手就致命,她對他們哪有半絲情意?這日日夜夜的纏綿溫情原來只是虛情假意,原來那旖旎春情只有夢一場,為何她要如此待他?為何?
自己曾對漠風說過,女人是他的,日後如若她敢背叛他,他必親自取她的命,但這一刻,他怒她,他恨她,但卻沒有 當初說這話時的灑脫與乾脆,是因為她與他已經拜過天地,還是因為他的心已經陷得太深?
“要拆要剝你看著辦,我不管了。”天寐的聲音沙啞,眸子閃過滔天怒火,也閃過無盡的絕望悲涼。
“有本事你就將我剝皮削骨,沒有就少廢話。”七寂傲然地看著漠風,眼裡沒有絲毫畏怯,看到她那高傲的頭顱,漠風恨不得將它擰斷。
漠風長劍一出鞘,快如閃電,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霸道,七寂以退為進,在漠風的劍光中一路倒退,待劍氣一弱,奮力回擊,長劍迴盪的同時,雙腳連環踢出,氣勢凌厲駭人,天寐一時也禁不住看呆,心提到喉嚨,無論誰出手,他的心都砰砰地跳,緊張得雙拳緊握。
“我們逐月樓惹你什麼了?裡面都是良善之人,你就不怕下油鍋?”漠風怒極,就連聲音也帶著濃濃怒火。
“是不是良善之人我不管,就看他們是不是該殺。”聽到七寂這個回答,漠風簡直是氣得七孔生煙,這女人實是該死,心念至此,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