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風雖然躺著,但卻睡得不安穩,他先是聽到輕微的聲音,但卻沒有在意,直到一股沖天寒氣朝他襲來,他心一慌,下意識提劍去擋,但還是慢了半拍。
“叮噹——”一聲,兩劍碰觸控在一起,發出耀眼火花,火花中露出司馬勒那猙獰的臉,雖然他將司馬勒的創擋偏了,但長劍還是刺到七寂的肩膀,好在大部分力度已經被漠風卸去,刺得並不深。
沉睡的七寂先是被凌厲的創氣驚醒,但她醒來那刻,劍已經迅猛地刺向她的肩膀,她根本躲閃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刻刺進他的肩膀,司馬勒沒想到刺中的人是七寂,他更沒想到在這樣的夜晚,漠風的警惕力還那麼高。
七寂無暇顧及肩膀上的疼痛,提創一躍而上,開始與漠風合力攻擊司馬勒。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漠風的聲音很淡,但卻蘊含著焦慮。
“我不礙事,小傷而已口”七寂淡淡地應了一聲,手中的刮凌厲地刺出,這次兩人聯手,一她定要將這個惡魔擊斃在這裡,受到兩人夾攻的司馬勒暗暗心驚,本來想在夢中送漠風上地獄,但沒想到既傷不到他,還暴露了自己。
司馬勒的武功與漠風不相伯仲,但如今一加上這個一心取他性命的七寂,他很快就處在了下風。
這賤女人,竟然聯合外人來反他?司馬勒心中憤恨得難以言說,但如今這樣的形勢,他也看出對他十分不利,所以已經想著脫身之機,好在有夜色和襯木的掩護,要打贏他們機會不大,但要全身而退,佶計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漠風——”突然七寂的手一滯,喊漠風的聲音帶著驚慌與恐懼,漠風抬頭一看,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次比看著滿地骷髏頭更讓他驚竦,村林四周幽光點點,佈滿整片山林,讓人心寒,司馬勒也感覺到異樣,一時也停了下來。
“我們怎麼與這些傢伙那麼有緣?”漠風低低地咒罵著,額頭開始滲著冷汗,這次的狼不比沙漠那次少,估計是他們的打鬥聲將這些傢伙驚醒了。
漠風牽起七寂的手,試圖趁夜黑,悄悄地往後退,但當他往後一看,頭皮都麻了,身後閃爍的幽藍光芒一點也不比前面少,他們這次像是掉進狼窟一樣了,一旁的司馬勒似乎也很緊張,輕輕地踱到七寂的旁邊。
“你不是養狼的嗎?這可是你的子子孫孫,你也會害怕呀?”七寂恨極星月教的那個狼窟,所以聲音說不出的尖酸刻薄,司馬勒聽出她聲音的嘲諷,心中惱怒,卻作聲不得口
“別跟他鬥氣,我們現在需要他,等先對付完這些傢伙,再找他算帳。”漠風握著七寂的手緊了緊,微微將頭俯下,貼著七寂的耳畔說,其實他們這一動作實在是親暱得很,但當事人似乎渾然不覺。
於是三個人開始凝神靜氣,提劍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狼群,他們心目中都有一個微薄的希望,希望這些狼群只是圍而不攻,一會覺得無趣之後就自己退去,但隨著一聲狼嚎響徹密林,他們的希望被擊得粉碎。
四周的惡狼揮舞著利爪,露出鋒利的牙齒朝他們撲了過來,這一刻三個人暫時摒棄了個人恩怨,靠著背,拼盡仝力抵禦狼群的瘋狂進攻。
人狼大戰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天亮,當第二天的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那滿地的狼屍讓人觸目驚心,狼的鮮血融如潮溼的泥地,將整片土地都已經染紅,昨日還蔥蔥郁郁的草地已經變成紅色,身旁的大村不但有刀痕,還殘留著狼的爪痕,斷枝殘葉掉了一地。
漠風的上衣已經全部被抓破,露出健碩的胸膛,身上日傷未好又添新傷,手臂、胸膛x背脊都有血流著,不遠處的司馬勒也好不到哪裡,那一身黑衣也被撕得支離破碎,狼的抓痕隨處可見,就連脖子也被抓破,傷口很深,鮮血正沿著脖子流下來,配著他冷硬的臉,整個人籠罩在一鼓肅殺之氣中,讓人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