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啊,只希望快點到焦山呀!”
周全點點頭,道:
“容我問問祈老怪,他這艘大船夜間航行在江面安不安全。”
周全根本不用問,因為祈老怪就坐在大艙門口。
“江河老怪”祈無水以眼色示意周全,還把這重傷的霍大光做了,再送他屍體上焦山,只是周全卻搖著頭。
於是祈無水把船上頭目叫來,吩咐道:
“開船,駛往焦山去。”
那頭目伸手搬著手指頭算,邊點頭道:
“現在走,明日午前一定能到。”當即大聲叫道:“兄弟們,開船了!”
除了一個受傷的,餘下的人全走到船面來,解纜拉帆,剎時船已駛入江心。
這時周全對霍大光道:
“就衝著我三個老頭子吃過你們焦山一頓酒,今晚連夜送你回焦山,且等見了於長泰,端看他如何處置了。”
霍大光低聲點點頭道:
“我霍大光承三位的情,於寨主面前我會對三位這種雪中送炭義舉直說的。”
呵呵一笑,周全道:
“船行江心,這就駛向焦山去,大總管,你只管歇著,我不再打擾你了。”
周全走出大艙。
祈無水與司徒大山二人都跟在他身後面叨噥。
祈無水道:
“翦除於長泰的羽翼,此時正是絕佳時候,你周老頭修的哪門德行,又做的哪門子好人!”
司徒大山也堅決地道:
“我贊成祈老怪主張,殺了霍大光,屍體我們運上焦山去,就說是太湖黑龍幫人所殺,那時候不但除了這姓霍的,而且也挑起他們兩家大拼鬥,這種水到渠成的如意事情,你周老頭怎的輕易放棄。”
“江岸一陣風”周全平靜地捋著白髯,道: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顧及當然而忽略所以然。”
祈無水道:
“說說你的高見。”
周全笑道:
“殺姓霍的,只是舉手間事,但一方面我見姓霍的傷勢不輕,像他的年紀,沒有個三幾月休想下得船,再說我們為何不用他的口去對於長泰那個老狐狸道出是被太湖石家人所下毒手,更何況依夫人母女在太湖,而我正要把刀疤雷一炮未死的訊息告訴於長泰,這樣一來——”
祈無水沉聲道:
“周老頭你瘋了,怎可以把雷一炮未死之事告知於長泰呢,找姓雷的已有我們與石大娘兩撥,為何還要加上個於長泰?”
周全道:
“要找姓雷的,一定不太簡單,而於長泰即算是姓霍的被太湖石大娘所傷,也不能確定他就會率領飛龍寨的人馬殺向太湖去,倒是他姓於的在聽了雷一炮未死,而依夫人又在太湖,為了那飛龍令中失去的東西,於長泰誓必豁力拼,定要把依夫人奪回焦山不可,到了那時候,他們雙方力拼之下,必大傷元氣,我們卻有更佳途徑,必得那你爭我奪、互不相讓的‘八步一刀’秘籍了,哈——”
司徒大山冷哼一聲,道:
“如意算盤,難成事實。”
祈無水道:
“周老頭,且說說你的更佳途徑如何?”
周全遂低聲道:
“這最佳途徑麼也只有天不知地不知,你知我知他知而已!”於是,他邊比劃邊細語,說到後來,祈無水與司徒大山二人全連連點頭叫起“妙”來!
這一夜,三個老魔頭睡的可舒坦,直到第二天大亮,那周全還是笑醒過來。
江浪不高,只見大船頂浪前進,浪花的聲音就大了。
江風陣陣,大船上的主帆未扯上桅頂,因為大船是成曲線逆水而上。
正如那個頭目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