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船上的雷一炮已在招手小船搖過去。
司徒大山忙叫搖船的儘快搖,為的是他傷的最重,必須立刻敷藥包紮呢。
不料小船剛靠在大船邊,卻見那祈無水第一個爬下船來,在他的後面,十個漢子正無精打采的也下得小船上,只把個小船坐得滿滿的。
依承天騰身上得大船,卻聽得雷一炮低頭向小船上的搖船漢子道:
“把他們送上鎮海去,這是銀子快接住。”
“醉漁翁”司徒大山高舉流血雙手,吼叫道:
“姓雷的,我這傷總得包紮呀!”
雷一炮嘿嘿笑道:
“忍著點,到了鎮海找大夫治吧。”
“江岸一陣風”周全叫道:
“姓雷的,你真不是東西。”
雷一炮一聽大怒,道:
“你們這三個老不死的,果然禍害遺千年,今日局面如果換過來,你們哪個會慈悲為懷的放過我們?操那娘,再要羅嗦,你們一個也別活著回去,老子拿你們喂鯊魚。”
早聽得“江河水怪”祈無水狠聲道:
“國之戰敗,割地賠款,你我戰敗,無話可說,姓雷的這節骨眼若要玩狠的,我們誰也奈何他不得,我連大船都放棄了,你二人還說什麼的。”
於是,小船急快的搖向鎮海而去。
現在——
祈無水的大船隻有雷一炮、依承天與江濤三人,然而三人對於駛風船全有一手,雷一炮後面掌舵,江濤操主帆,依承天就在船頭守著,該做的他自會去做。
大船緩緩的駛向普陀山,依承天心情既興奮又緊張,因為他再也想不到自己找遍焦山與太湖,而乾孃母女二人卻是在這普陀山上,自己如果早知道,也免去無謂的勞累奔波,到處尋覓了。
大船在普陀山前的大海灣泊碇時候,紅日已被山頭遮擋在另一面了。
岸邊人見來了大船,早有一人操著小舟划來,那是山上寺裡小船,為的是接那些遠道來的朝山進香客。
那小船很快的把雷一炮三人送上岸。
依承天順著蜿蜒的臺階上看,寺朝一角似在雲端,而寺內鐘聲恰在這時飄來,悠揚中更令人覺得莊嚴無比。
沿著山石臺階登上去,山脊上有個大石碑坊,橫畫四個巨大篆體字。
“普渡眾生”
三人走過碑坊,寺前門處一座丈五高朝天香爐,香菸裊繞中正有一個年青僧人在看守著,見三人走來,忙迎上前去,稽首道: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可是朝山進香的?”
雷一炮道:
“有位依施主住在貴寺,我們是來接他的,還請小師父傳聲話進去。”
小僧看了三人一眼,遂笑道:
“且隨我進去。”
那小僧剛領著雷一炮三人走進去,大雄寶殿內走出一位白眉老僧,可不正是那法上大師。
這時法上大師似是吃一驚,但他在見了雷一炮面上大疤痕後,早哈哈笑道:
“來的敢情可是雷施主?”
雷一炮先是一怔,旋即忙上前施禮,道:
“法上大師,焦山一別十年,雷一炮少來問候,罪過!”
法上大師笑道:
“關山重重,水隔一方,只要心中記掛,猶勝朝夕見面,你以為是否?”
雷一炮也笑道:
“天天見面友情平又淡,雷一炮理會得。”
法上大師望望依承天與江濤二人,雷一炮立刻為之介紹一番。
法上更把依承天看了個仔細,因為這幾日他在依水寒的口中得知這依承天已承襲依水寒衣缽,即將統領焦山飛龍寨。
法上在一陣觀察中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