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充滿了疑問。她望望馬車再看看那中年男子,想問什麼,忍忍還是沒說。
上了馬車,杜宓裝作閉目養神,也不關心馬車行到哪裡。馬車在路上顛簸了半個時辰,終於停下來了。
“公子,到了。請下馬吧。”那中年男子恭敬地說。
杜宓便下了車,抬頭一看,原來在叢林深處有這麼一個宅院,正看則看都有說不出的雄偉。那飛簷鏤刻的是八寶獅子,正門四根粗粗的柱子將門撐起來,足有四米多高。整個一個院落給人一種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感覺。正門上高懸一扁,上面用隸書刻著“蘇宅”。
杜宓跟著那中年男子進了門,這是一個三道門的院子。走過最後一道門的時候,眼前才開闊起來。原來是正堂的前面的空地,中間是一條兩米多寬的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邊種了一些桃,李,杏之類的果樹。石子路的盡頭是一個大約一個藍球場大小的魚池,魚池也有一些假山等亭臺樓榭。
繞過魚池,就見蘇宅的正堂了。門暢開著,未見一人。那中年男子帶她走到一個偏廳,這裡要小一些,裡面佈置顯得舒適清雅。他要杜宓在這裡稍等,他家主人稍會兒就到了。
杜宓便隨意打量起這個偏廳來,沒有香案,也沒有掛什麼警示對聯。桌椅是黃梨木製成,外面刷的清漆,所以還保留木紋及本色。
“杜公子,讓您久等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來,杜宓忙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個微笑如花,溫潤如玉的公子出現在眼前。
“青城公子?”杜宓望著蘇幕白,輕柔的喚道。
一個人如果溫柔的待你,那你自然而然的溫柔。蘇幕白就是有這樣的氣質,當他出現時,他身上寧和淡定的氣質總會讓人感到安心。此時蘇幕白微笑著望杜宓,他還是少年男的裝扮,舉手投足間也有些淡淡的溫暖的氣息,相比上次在南陽所見,竟是親近很多。
“在下冒味的請公子前來不知是否打擾了公子的安排?”蘇幕白輕聲說,他的語氣是那麼的謙和,倒讓杜宓覺得是自已打擾了蘇幕白一樣。
“我只是在這裡練攤,說起來真慚愧,沒有什麼人找我看病。”杜宓淡然一笑。
“那杜公子可以給我看一了,不知杜公子的診金是怎樣的收法?”蘇慕白說著,略帶諮詢。
“診金我都是讓病人隨便給的,他認為我的診金值多少便是多少,不給也行。不知青城公子到底是什麼病呢?”
紅塵俗事知多少2
“其實也是頑疾,治不好的。我們先不談這些了,你上次沒有錯過祝壽吧。”蘇幕白望著杜宓關切地說
“沒有,剛好趕上。”杜宓想這樣一個慌話出來,必須得另一個慌來圓。
“那就好。”蘇幕白略有所思,“對了,杜公子,你最近有什麼緊要的事沒有?”
“沒有,我只是這裡逛逛那裡逛逛。”杜宓對自已的安排有些無可奈何。
“不知杜公子對方金,匈奴怎麼看?”蘇幕白隨意一問。
“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鳥鳶啄人腸,衝飛上掛枯樹枝。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杜宓經蘇幕白一問,一時有些不知從何而言。不管大一統也好,三國鼎立也罷,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聽著杜宓這樣一說,蘇幕白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看杜宓。“百姓無所謂誰為王,他們只想平平安安的一家人守在一起。如果能有一個清廉的君王,百姓生活或許會好一點。”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當君王的不能把自已看得太重。我所希望的是一個好的君主,至於是誰都不重要。”杜宓猶豫了一下,說出自已的想法。
蘇幕白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杜宓充滿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