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說完這句話,他便想到前世這小傢伙還逃他的婚,和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跑了來著。 想到這裡,他滿嘴泛酸,這小貓兒竟然還把一顆真心交付給其他男人過。 真真是酸死他了! “前世,秦臻那樣對你,你……” 虞清歡忍俊不禁:“醋了不是?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也娶了白漪初為妻?你倒老實說說,你登基前,是不是封了她為後?說得也對,她才貌雙全出身高貴,做個皇后是足夠的。” 長孫燾委委屈屈地道:“我之所以娶了她,是因為她有你的下落,她用你的下落與我做交易,但我與她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後來我發現了她的野心,我把她和白家都辦了!晏晏,你不知道,前世我幾乎殺盡了所有人,我身邊誰都不剩了……” 虞清歡看到他的表情,彷彿一顆心都碎了,她連忙轉回方才的話題:“可你還是娶了她。” 長孫燾道:“晏晏,前世我雖尋你,但那還算不得愛情,畢竟你我分開的時候,你才兩歲多,我要如何對一個嬰孩產生愛意?” “所以那時的我覺得,三妻四妾並無不妥,找到你後再妥善安置白漪初,反正她用那種手段嫁給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給她個出路已算仁至義盡。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心很小,家也很小,只能容納一個女子,這輩子我只想守著你好好過!” 前世,他中毒昏睡了半年,緊接著又打了一年多的仗,他才有能力親自去尋她,尋了她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啊……山川大澤都踏遍了,寒來暑往都經過了。 真的好辛苦。 虞清歡捧著他的臉,湊近他,感受著他那灼熱的呼吸羽毛撫過般噴在臉上。 虞清歡一字一句,認真地道:“夫君,秦臻現在連狗屁都算不上,不管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我永永遠遠都想跟你一起過,你信我嗎?” 長孫燾閉上眼:“親一下再決定信不信。” 虞清歡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信了嗎?” 雙唇相接,柔軟的觸感一下子衝翻理智,長孫燾左手一用力,把虞清歡的腦袋往下一勾,讓那吻來得更痴纏,更熱烈。 最後,他鬆開虞清歡,呼吸有些粗重:“晏晏待我如此,若是不信,該遭天打雷劈!你說過,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信你,這是我堵上性命的承諾,晏晏,我愛你。” 虞清歡靠在長孫燾的懷裡,把頭埋進長孫燾的頸窩,輕聲說道:“我也是,昭華。” 長孫燾的身體很虛弱,但卻很溫暖,虞清歡只是往上面那麼一靠,暖意源源不斷地傳來,將她包裹住。 就像濃濃的蜜裹在心上,甘甜和幸福溢了出來,心裡滿滿的,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她並沒有擔心這樣的時光逝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都不會改變。 她並不怕失去,也就無所謂長孫燾是昭華還是草草。 兩個人都不說話,聽著彼此的心跳聲,這樣就很美好。 最後,虞清歡打破了靜謐:“昭華,楊遷是怎樣的存在?” 長孫燾嘆了口氣:“他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也是個熱愛國家的好人,前世我收拾了白家後,便是他代替白家鎮守北疆,而他身邊的三夢書生,就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雖然腦子經常犯糊塗,但遇到大事絕不含糊!” 虞清歡道:“你難得誇一個人,看來他是真的好。” 長孫燾瞬間警覺起來:“草草真是太笨了,竟然沒防住!” 虞清歡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瞎想什麼呢?楊遷是滎陽王府的嫡子,我的親表兄!他對我好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並非男女之情,別什麼人的醋你都吃。” 長孫燾道:“原來是滎陽王的後代麼……怪不得行事很有大丈夫的風範。只可惜那時的時局不太好,他忙著攘外,而我忙著安內,竟然未問過他身世,倒是我疏忽了。” 虞清歡道:“昭華,衛殊真的是我的親生兄長,怪不得我見到他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接著,虞清歡把楊遷和衛殊被命師所救一事告訴長孫燾。 長孫燾認認真真地凝神聽著,唇角卻難以抑制地翹了起來——又少了個情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