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男人,一腔怒火立刻化為愧疚!急忙停下了腳步,並向側面躲了躲,生怕那個男人看到自己。
喬山每下去一皮帶,鬱風的奶奶就顫抖一下,彷彿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年寶仔的叫喚聲沒有先前那麼洪亮了,喬山也打得有些累了,便將年寶仔從房樑上放了下來。
喬山手握皮帶指著癱坐在地上的年寶仔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再動水妹子一下子,看我不把你打死!”
嚇得年寶仔哆嗦著直搖頭。
喬山收好麻繩,繫好皮帶,然後又踢了一腳年寶仔,匆匆而去。
從那地動山搖般的腳步聲中可以看出,喬山的怒火尚未消除。
直到喬山的身影完全從視線中消失了,鬱風的奶奶才奔進小屋。輕輕地掀起年寶仔的衣服。好些地方已經打得是皮開肉綻,奶奶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嘴裡說道:“以後,可不要再打水妹子了啊?以後,可不要再打人了啊?”
年寶仔不住地點著頭。
可能是碰到了痛處,年寶仔嗷地一聲尖叫起來,緊接著便是一記重拳揮向了奶奶。
突然間,奶奶注意到年寶仔嘴裡嘰裡咕嚕的,雙眼放射著兇光,便趕緊站起身來,跑出小屋,並將小屋的門給鎖上。
這是年寶仔犯病時的徵兆,一旦犯起病來,見人就打。
年寶仔犯病時,家人總是將其鎖在小屋裡,等其病情緩解了,再放出來。
正如水妹子的母親所言,年寶仔也是打自家人的。其實,受害最重的正是其家人,尤其是鬱風的奶奶,不知被打過多少回了!就連鬱風的小妹鬱蓉也被打過。
農閒時節,村子裡的男女老少都會編織蒲包,換點小錢。總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一邊張家長李家短的聊著天,一邊手上飛快地編織著。
編織之前,先要用石磙子將蒲草碾壓軟了。並非所有人家都有石磙子,而鬱風家就有一個。周邊的幾戶人家經常借用鬱風家的石磙子。為了圖方便,經常有人聚集在鬱風家門前的那一塊空地上編織蒲包。
有一天,尚不懂事的鬱風與鬱蓉為了一根蒲棒而起了爭執。就在這時,年寶仔神不知鬼不覺地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年寶仔獨住的土坯小屋離主屋有一段距離,平日裡,基本上不到主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