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勒……14歲?”
“對。”
“領一下申請單。”
她說完,光腦噗地吐出了一張頁面,頁面上的表格清楚地顯示著約書亞·達勒的個人資訊,下面是統一的申請用語。
就聯盟現今同行的規定而言,保釋本身是不用申請的,而是由稽核官主動確認某位嫌疑犯該不該適用保釋。只有當稽核官認為不該適用的時候,才需要律師來主動申請,然後由法院根據申請順序安排當天或者第二天聽審。
所以,提交申請這個程式本身極其簡單,一般都喜歡讓實習生來辦,反正不用擔心辦砸。
燕綏之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約書亞·達勒的資訊,點頭道:“沒錯。”
“那籤個字就行。”那位小姐指了指前面眾人扎堆的桌子,“那裡有電子筆,或者手指直接寫。”
燕綏之一看那群人就頭大,笑了笑道:“我還是用手吧。”
小姐噗地笑了,“你看著像是剛畢業,實習生?”
“嗯。”燕綏之應了一聲。
“挺好的,至少能出來跑動跑動。我也是實習生,在這裡站了快一個月了。”這姑娘在這裡站了一個月,也沒主動跟誰聊過天,這會兒突然有了點閒聊的慾望,大概還是來自顏狗的本能。
燕綏之抬眼一笑,“在這之前呢?整理卷宗整理了一個月?”
“你怎麼知道?”
“很久以前我也在法院實習過。”
“很久以前?”那小姐聽得有點懵。
“嗯。”他頭也沒抬,隨口答了一句,抬手就籤,筆畫龍飛鳳舞。
不過剛舞了兩下,突然又頓住了,默默點了個撤銷。
“怎麼撤銷了?”
因為差點籤成了“燕綏之”……
他帶著笑意道:“字寫醜了。”然後老老實實寫上阮野兩個字,選擇了確認提交。
“好了。”
燕綏之抬眼衝那站在高臺後的那位小姐道:“謝謝。”
“再見。”她笑了笑。
“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下個月你就能跟著乾點實在事了。”燕綏之說著擺了擺手,便轉頭出了門。
他出門的時候,顧晏已經等得略有些不耐煩了。當然,單從他的表情是看不出來的。
“走吧。”燕綏之偏了偏頭,“去前面看一看結果。”
顧晏指了指全息屏,一臉佩服地說:“阮野,兩個字你簽了五分鐘。”
燕綏之挑了挑眉,“因為這名字不好寫,第一遍寫得醜。”
顧晏不鹹不淡地說:“一個簽名寫上二十多年還醜,就別怪字難寫了吧。”
燕綏之:“?”
說誰字醜?
他想把法學院裝裱起來的那份簽名懟到這位學生臉上去。
法院前廳的大型顯示牌上分欄滾動著各種資訊,左下角那欄是保釋申請安排的聽審時間。
燕綏之和顧晏兩人等了不到五分鐘,約書亞·達勒就滾出來了。
“明天早上10點。”燕綏之道,“還行,距離午餐時間不遠不近,法官不至於餓得心煩。”
“嗯,走吧。”
兩人從法院出來後,又在路邊攔了一輛車。
這次的司機倒不多話,但也因此看起來略有一點兇。
酒城的並行的道路不多,所以這裡的司機總喜歡先踩著油門上路,再問目的地。等到這位司機開口的時候,燕綏之就明白他為什麼不愛說話了。
因為他的聲音太令人不舒服了,啞得像是含了一口粗砂。
“去哪。”司機簡短地問道。
“甘藍大道。”顧晏放大了智慧機上的地圖,說道。
酒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