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那位院長的爆炸案?”
本奇哼了一聲,“廢話,不然呢?還有誰?”
赫西知道在爆炸案熱度最高的那段時間,本奇也是跟過案子的,也知道他沒有跟出什麼結果來,熱度散了也就放棄了,還不準赫西在上面浪費時間。但他不知道,本奇居然還會因為爆炸案跟警署的警長鬧出不愉快。
這稀奇程度不亞於狗丟開骨頭改吃草。
“你眼睛瞪這麼大幹什麼呀?肯定在心裡嘀咕我呢吧?”本奇睨了他一眼。
赫西悶不吭聲,搖搖頭。
“你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呀?”本奇哼了一聲,“老實跟你說吧,你現在一腔熱情乾的那些事兒,我以前都幹過,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呀?”
赫西咕噥:“您現在也挺年輕的。”
本奇:“別廢話,總之這是過來人給你的建議。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你以為那件爆炸案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查不出來?只是有人不敢查,有人不讓人查而已。也許每個人手裡都握著一些零星的線索,但就是湊不到一起去,所以拼不上?”
“那就是湊一湊啊。”
“說的輕巧,你知道誰是哪一方的?你知道誰手裡的東西有用,誰手裡的東西沒用?你知道你該上哪兒找什麼人去湊?整個聯盟這麼大呢!”
赫西說到興頭上,伸手一指遠處的悍金花園酒店,偌大的莊園式建築,在夜色下顯得沉穩而高貴。
“我還敢說,憑藉職業經驗和直覺,最近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什麼感染啊什麼基因事故啊,哪天如果真揪出幕後操縱者,那兩棟樓裡的人能倒一半,你信嗎?”
赫西被他的氣勢唬住,點了點頭:“有點……也許……信。”
“有個屁用!有證據嗎?有邏輯嗎?知道來龍去脈嗎?”本奇道,“要上下嘴皮子一碰,懷疑就有用的話,這世上也沒什麼麻煩事了。”
赫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
“別張張合合的了,你又不是魚。”本奇說,“那些大事也不是我們能操心的過來的,養活自己比較重要。”
赫西說:“但是,當記者的初衷……”
“初衷能當飯吃?”
直到兩人從暗巷裡出來,躲過警方,鑽進一家亮著燈的門店,赫西才低聲咕噥道:“不能吃,但也不想丟。”
本奇聽見了,表情有一瞬間的感慨,似乎想訓兩句,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嘆了口氣關上門。
“吃什麼?廚師請假了,現在只有香腸和啤酒。”頗為富態的中年女士甩著抹布,一點兒也不熱情地說。
本奇把一直跟在後面的赫西推到前面去,懶洋洋地說:“去吧,總縮在後面怎麼實現你的初衷。”
赫西不是很愛說話,有一些靦腆:“呃……老闆?”
胖女士補充:“娘。”
赫西:“?”
“老闆娘。”胖女士說:“直接說吃什麼,別一上來就問我案子的事,我又不是開座談會的。”
也是,店面開在這裡,少不了要被人問的。這位胖女士估計被問煩了。
赫西點了點頭道:“老師,我請你吃夜宵吧!香腸啤酒,兩份,謝謝。”
“行!稍等。”
沒過一分鐘,胖女士就端著餐盤拎著酒瓶過來了。她倒也爽快,自己也拿了一瓶酒,在兩人旁邊坐下來,熟練地咬開瓶蓋:“你要問什麼?問吧!”
“哦,也不問什麼,那天早上您看到什麼了嗎?”赫西聊天似的問。
“看到了呀,我那天早上在樓上剛起床,看見那個人瘋瘋癲癲地跑過來。”
“瘋瘋癲癲?”赫西朝本奇看了一眼,“酒店不可能僱一個瘋瘋癲癲的人當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