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有的條件都有，沒有理由不拼一下。如果能夠早一天，一個小時，甚至一分鐘找到解決方案，那些人活下來的機率就會大一些。我不太想讓他們忍著痛苦白等一場。”

喬看了他一會兒，當即給尤妮斯撥了個通訊。

幾秒鐘之後，一份檔案傳了過來。

“我知道，這種級別的研究儀器會對單個研究員或團隊有許可權限制。”喬說。

這是為了保障不同研究專案的機密性——

研究員只在自己的專案範圍內對儀器有使用權，但查閱不了儀器上其他專案的進展和資料試驗資料。

林原愣了一下，“對，四個主任研究員各佔一部分。我、捲毛……哦，雅克·白，徐老教授，還有斯蒂芬教授，各25左右吧，根據專案不同略有出入。”

喬把檔案拍在他手上，“本來要明天才能給你，畢竟春藤這麼大的醫療系統，檔案都有流程。但是你剛才的話，讓我覺得多耽誤一秒都是罪過。”

林原定睛一看。

手裡的是一份授權函，確認對他以及他的團隊開放儀器100的使用許可權。

這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他有充分的理由提出申請，再由春藤醫院的院長聯合會決定批不批。

但現在，這些程式性的東西統統不需要了。因為檔案的背後有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名——

尤妮斯·埃韋思。

德沃·埃韋思。

喬調出虛擬電子筆，就著林原的手，把檔案轉了個方向面朝自己，然後在那兩個名字下面，簽上了第三個——

喬·埃韋思。

林原愣了一下，把虛擬檔案頁面投進儀器許可權掃描口。

靜止許久的螢幕接連滾出三行字：

簽名1：認證透過。

簽名2：認證透過。

簽名3：認證透過。

許可權更改為100。

喬收起虛擬筆，對林原說：“喏——隨意使用，百無禁忌。不過授權書不要讓其他人看見，畢竟對外而言，我跟老狐——我父親還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至少得保證曼森兄弟所知道的還是這樣。”

“埃韋思先生有什麼打算了？”燕綏之說。

喬抓著支稜的金髮，“院長你怎麼知道我爸有打算了？”

燕綏之笑笑：“保持水火不容的狀態，你們一家能分成兩條線。尤妮斯女士和埃韋思先生一條，代表春藤。你是獨立的另一條線。如果和好了，你們不論誰出面，代表的都是春藤這一根繩。一根繩叫做維·穩，兩條線方便辦事。”

喬少爺心說，你怎麼比我還像老狐狸親生的？

但這話他也就敢在肚子裡嗶嗶，敢吐槽給院長聽嗎？

顯然不敢。

“我爸是想辦點事。”喬說，“上次他不是把這些年查到的東西給你們看了麼，讓你們從律師的角度梳理過。你們當時說還缺了一些證據。”

顧晏：“嗯，問題基因跟曼森兄弟之間的聯絡，缺少直接證明。另外那些家族跟曼森兄弟之間的，姑且稱為合作——”

“合作個屁。”喬說，“勾當差不多。”

“——缺少重量級的人證物證。”顧晏繼續說完後半句。

“只少這兩樣？”林原詫異道。

“只？”喬直搖頭，“聽起來好像只有兩樣，其實不止。比如問題基因跟曼森兄弟的聯絡，零散的資訊很多，用腳趾頭猜猜都知道誰幹的。有用嗎？沒有。法庭上可不讓猜人有罪，人家都是疑罪從無。”

燕綏之抱著胳膊倚坐在空的試驗檯邊，聽他講。

喬差不點兒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選修課上，下意識拱了顧晏一手肘，“沒說錯吧？”

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