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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順嘴提前拍了句馬屁:“以前在梅茲聽說過院長的車技很厲害,那跟車應該也很厲——”
“害”字還沒出來,飛梭車陡然加速。
地圖上代表他們的小點一出院門就活像要起飛,貼著路軌急轉過一個彎道,直奔向北。
“……”
喬咕咚一下把最後那個字嚥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問顧晏:“呃——院長是不是追反了?春藤的班車走的是往南的車道吧,我記錯了?”
顧晏看著後視鏡裡倏然遠去的班車屁股,默然兩秒,道:“你沒記錯,我們確實離它越來越遠。”
顧律師想了想,轉頭問燕綏之:“你這是……習慣性甩車?”
去你的習慣性甩車。
燕綏之看著前路,抽空嗤笑了一聲,問:“你不暈車吧?”
顧晏說:“不暈。”
說完,他看了眼不斷攀升的車速,又淡定地補了一句,“截至目前沒暈過,希望不會在今天破例。”
……
高速懸空軌上,一輛啞光黑色的飛梭車呼嘯而過。
它藉著懸空軌道的便利,橫跨過兩條高架路,兜了一個大彎道後,乾脆利索地奔上了另一條懸空岔道。
……
燕綏之一臉平靜地扶著方向盤,偶爾在間隙瞥一眼駕駛螢幕上的地圖。
幾分鐘後,他再度加快了車速。
飛梭車沿著懸空軌道一路向上,開過頂端之後又順著一個長長的坡度俯衝直下。
這段懸空軌道到了盡頭,終點跟一條地面高架路相接。
燕綏之放緩了車速,完美匯入高架路的車流裡,緩衝了百來米後。他衝後視鏡抬了抬下巴,道:“看,這不是跟上了麼。”
後視鏡裡,原本領先一步的春藤班車正毫無所覺地沿路疾馳。
喬少爺後知後覺地叫了一聲:“誒?你們跟班車走到一條路了?”
顧晏:“對。”
“能看見它了?”喬少爺問。
顧晏斟酌了一下,說:“略領先它一些。”
喬:“……”
“領先。”喬少爺消化了一下這個詞,“你們不是在跟蹤?”
“跟在前面就不算跟蹤了?”
喬:“……”
他想了想又關心道:“對方有意識到麼?”
顧晏:“你說呢?”
喬:“……噢。”
怎麼可能意識到呢?誰特麼能想到,從某個岔路口匯過來還從容不迫開在前面的車,其實是在跟蹤你呢?
喬少爺一臉服氣:“好吧。所以說,你們抓到了誰?”
顧晏順手把通訊連線到飛梭車,自己則改換介面進了喬提供的資料庫,“還記得勞拉那次蹭運輸機去酒城找我們麼?”
“當然記得,曼森兄弟偷偷運藥劑的那次嘛,怎麼了?”
“勞拉所在的那架運輸機,負責看管藥劑和聯絡上線的是個年輕小姐。”顧晏說,“那之後,我們又在感染治療中心的研究大樓裡見過她,被勞拉一眼認了出來。”
“對,我聽你們提過。”喬說,“所以你們又看到她了?”
“她在春藤偽裝成了一個護士。”顧晏說。
“操。”喬爆了一句粗,“怎麼哪哪都有他們的人!”
但他很快又興奮起來,“能看管藥劑,聯絡上線,在研究中心又有出入許可權。那她一定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低層棋子。”
“也不會是高層。”顧晏說,“否則不會親自去做一些事情。但沒關係,不管她屬於哪個層級,至少能從她身上獲取藥劑、聯絡人、研究中心方面的證據。”
“對!把她控制住就能串起很多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