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驀地拔高,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繃起。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波本察覺到,男人的精神已經處在了崩潰邊緣。
“在聽到幸康說他的朋友還會每天來找他時,我竟然懷疑幸康,以為幸康產生了幻覺,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我真不是個東西!”
男人越說越激動,瘋狂地想把自己的腦袋往方向盤上砸。結果沒有成功,被波本眼疾手快地按住額頭,將他推回進靠背裡。
車子驟然一個急剎,輪胎向前蹭出半米後,停在了道路中間。
幸虧此時不是週末,郊區道路上的車子並不是很多……不然的話,雖然車內眾人都有自保能力,但這臺車子,怕是保不住了。
坐在商務車前排座位,剛剛正在被髭切投餵小蛋糕的月野凌,神色不明地盯著掉落到地上的半個蛋糕,冷淡地說:“好好開車。”
車子要是壞在半路上,耽誤了時間,影響工作效率,他可是會要求委託人賠付工時費的。
不過,可惜了那塊蛋糕上的芒果丁……
坐在後排的髭切無辜地眨眨眼,看向自家兄弟,果斷伸手:“弟弟丸,再拿些點心~”
他還沒有喂夠呢!
“已經沒有了……阿尼甲……”
膝丸為難地說:“燭臺切先生最近在控制阿路基的甜品攝入量,帶的點心都是有標準的,剛剛那是最後一塊了……”
坐在旁邊的蘇格蘭眸中劃過無奈之色,抽出抽紙,包裹住地上的蛋糕丟進垃圾袋裡,讓月野凌眼不見為淨。
等到了目的地,再借委託人家的廚房一用,給凌做些甜點吧……
降谷零見柴崎泉也一直沒有動作,想到月野凌還沒有吃午餐,不禁催促道:“可以繼續趕路了麼?柴崎先生?”
雖然理解對方此時的心情,但以男人現在不受控制的精神狀況,他懷疑大家是否能安全抵達箱根。
後脊骨倏地竄上一陣寒意,柴崎泉也身體一抖,眼神重新恢復了清明,甚至帶著一絲懼意。
“我……對不起……我馬上開!”
除了月野凌,車內的其他人面上不顯,可他卻明確感受到了他們對自己行為的不滿。
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男人重新啟動車子,不敢再把自己內心的恨意宣洩出來。
惹怒了他們,就真的沒有人能幫自己把幸康奪回來了……
車子再次平穩地前進,得到金髮青年的示意,柴崎泉也嚥了口口水,繼續之前的話題:
“月野先生,幸康是去看心理醫生的當晚消失的。我跟人打聽,去找了花開院家的大人,但花開院大人看了後說,他處理不了,讓我來請您……”
“花開院?”
月野凌眉頭微蹙,疑惑道:“他們解決不了?”
花開院,算得上是現今陰陽師的領頭家族了。
連他們都棘手的事件……
應該會有意思吧!
青年眼前一亮,瞬間對這個委託產生了興趣。
柴崎泉也緊張道:“對,花開院大人說,您親自出手的話,一定有辦法。”
月野凌不置可否,調笑著對髭切和膝丸說:“看樣子,這次你們能玩得盡興了。”
髭切雙眸微彎:“真是期待呢~”
膝丸勾起嘴角,笑意中透著血氣:“我們源氏重寶,一定將勝利帶給您!阿路基!”
蘇格蘭從未接觸過此類事件,雖然在神社見識過了月野凌的陰陽術,但聽完委託人的說詞後,還是認為柴崎泉也應該先去報警。
因為家庭矛盾而離家出走的少年,每年都有很多,不一定是妖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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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波本最關注的,是對話中,那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