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個可憐的角色,“皇上有何事吩咐臣下的?”
“紫馥,”
“皇上請吩咐。”立在劉徹面前,必恭必敬的躬身拱手行禮。
“如果,如果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要嗎?”他微微向前邁了一步,再一次?再一次?我慌忙退後,低下頭,“臣不解。”
“真的不解嗎?如果朕說的衛子夫是奼紫的紫,馥郁的馥,你,會同意嗎?”劉徹想要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慌忙別過頭,唰的跪下,“皇后只會是執子之手的子,夫復何求的夫。”
“你確定?”
“臣確定。”劉徹,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猶豫,或許會有一點點的期待,但是,從前的我,早已不是現在的我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改變悄悄的發生,只是,花開花落的時候,一朵花,謝了,另一朵,又悄悄的在暗夜中綻放。
宣室內,一陣的靜謐,桐油燈盞散發的屢屢青煙,在高高懸掛的繡紋幕簾間纏繞不去。
“那麼,”他低沉的聲音碎了這片刻的寧靜,衣袖一甩,旋又坐回殿上,“你就在這宮中做個侍中吧。”
“謝,皇上。”望著堂上的他,此刻,又恢復了君主尊貴的氣勢,他容我一次次的拒絕,一次次的任性,已是難得,他,畢竟有一顆高貴的心,他,畢竟是擁有天下的人。
“你要隨時留意宮中的態勢,和衛青互相照應。朕初掌大權,政局還不穩,此時廢后,群臣必有不滿,這段時日,你要謹慎從事。”
“是,皇上。”
“退下吧。朕,累了。”
“是。”
我正要起身離開,卻聽到他說,“朕不在會稽封賞你,只是想,能再有一次機會。”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次日,春陀便帶著劉徹封賞的詔書來到我的府邸。緊接著,前來賀喜的大小官員便絡繹不絕。世態炎涼,可見一斑。晚上,太尉田酚又邀我到聚煙樓的雅室慶祝。真是哭笑不得,他是劉徹的舅舅,自然不能推脫,只好硬著頭皮應約。
進到二樓雅室,一屋子的官員早已等候多時,一大半我都沒有見過,一一拜過。才坐定,田酚便到了,笑著對我拱手,“恭喜霍大人,賀喜霍大人。田某人來遲了。”
我也急忙起身拱手還禮。他依舊是神采奕奕,一雙眼似乎可以洞穿一切,顯得異常精明。酒宴在觥籌交錯間進行著,大家互相說著一些官場裡的客套話,我自是悶頭吃菜,隨口應話。
忽然,許媽媽面有異色的走了進來,湊到田酚耳邊嘀嘀咕咕了一會,顯得神秘兮兮。田酚聽完,面上變了顏色,不過瞬間又恢復之前的神態。他等許媽媽走後,笑著對大家說,“有個故人要見我一面,大家慢用,田某去去就來。”
此時的我,也被酒灌的暈暈乎乎,田酚走後,我也趁機出去透透氣。信步到聚煙樓後面的庭院 ,竟也佈置的清雅別緻。夜風吹過,灼熱的面頰微微覺得絲絲的涼意。鼻中沁滿了甜甜的味道, 四下望去,庭院中,幾株月桂正繁茂的盛開著,枝頭掛滿了細細碎碎的黃色小花,正努力的將它們體內的香味向四周散發。原來,桂花,都開了,那麼,中秋,也該到了吧。抬眼望天,細如彎鉤的月不知何時,已似玉盤。月盈月缺,緣聚緣散,昔日伊人,現在何方。 耳際忽然飄來若隱若現的簫聲,細如遊絲,卻婉轉動人,不禁閉了眼,靜靜凝聽。這曲子,竟有些熟悉,曾幾何時,似乎聽聞。這曲子,讓人聽了,彷彿看到千萬朵燦爛的簌簌山花在奼紫嫣紅的綻放,鼻中彷彿滿是馥郁的香味,是馥曲,是馥曲。我睜了眼,尋著簫聲奔去。東方,你回來了?
“東方朔,你太過分了,我生日,你居然什麼禮物都不送。”
“要送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