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反穿,這樣就看不出表面的血跡。
走到大理寺門口,諸葛遂在哪裡罵娘,“狗日的秦墨,快讓老夫進去,老夫要審案!”
“南河郡公,你就少說兩句,一會兒景雲聽見了,又要吵起來了!”孫志國頭都大了。
“孫志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秦墨沆瀣一氣,為虎作倀!”諸葛遂指著孫志國的鼻子罵。
“你這話什麼意思?”孫志國也火了,“某怎麼就跟秦墨沆瀣一氣了,你他娘把話說清楚!”
他擼起的袖子,火冒三丈,“你搞清楚,自己在哪兒!”
在他大理寺的地盤上,指著他鼻子罵,他不要面?
諸葛遂剛的很,擼起袖子,肌肉爆炸,“來,有本事你出來,咱們兩個做過一場!”
孫志國突然就感覺底氣不足了,他也是昏了頭了,好好的賽馬賺錢,不比打架吃香?
就在這時,諸葛遂看到了秦墨,“狗日的,你快讓他們撤了,讓老夫進去。”
“賊妃招了,不過捆綁太久,肢體壞死,正在搶救!”說完,秦墨上了馬車就離開了大理寺。
“什麼搶救,肯定是你嚴刑逼供了,還有,秦墨,賊妃招了什麼,你把供詞給老夫看看!”
“別叫了,景雲走了。”孫志國哼了一聲,轉頭走進了大理寺。
諸葛遂也是火大,六扇門的人不讓他進去,他強闖是不行的。
“行,老夫找陛下去,我要參你們一本!”諸葛遂氣呼呼的走了。
天牢裡,幾個仵作看著蕭魚柔,都到吸口涼氣。
“這也太慘了......”
......
與此同時,秦墨直奔秦國公府。
算算,他也有七八天沒回過家了。
他一回府,整個秦府都熱鬧了起來。
可看到秦墨通紅的眼睛,一個個都愣住了,管家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讓下人閃開,他則是急匆匆去通知幾個少夫人。
秦墨朝著內院走去,在內院裡,秦墨又重新開闢了幾個院子,專門用來給楊六根,還有一些在戰爭中難以自理的叔伯養老。
這會兒,楊六根正跟一個獨臂的叔伯下圍棋。
這個院子裡,都是殘廢的叔伯,秦墨給他們弄了許多休閒活動。
打陀螺,下象棋,打牌,麻將,甚至每天都有人專門過來說書給他們聽。
日子過得那叫舒心。
僅剩一手一腿的楊六根,雖然聽不見,也說不出話,
但他心態很好,心情也很不錯。
有秦墨供養,還有義子孝順,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前些日子,公爺他們一人賞了一個嬤嬤,據說是陛下賜給他的。
這日子就更滋味了。
就在這時,楊六根眼角餘光掃到了秦墨,連忙放下棋。
便看到秦墨紅著眼睛跑過來,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楊六根大驚,用柺杖撐起,艱難的發出聲音,“少爺,快,快起來!”
院子裡的眾人都大驚失色,紛紛起身,“少爺!”
秦墨抱住楊六根,痛哭起來。
楊六根似乎知道了什麼,摸著秦墨的腦袋。
其他人都福至心靈一般,紛紛安靜了下來。
上一次秦墨哭成這樣,還是那些老兄弟發靈的時候。
拐角處,柴思甜見秦墨哭的這般傷心,也是抹淚,“郎君怎麼哭的這般傷心。”
“過去不就知道了?”李玉漱就要走過去,卻被李玉瀾攔住去路,她不解道:“怎麼了,三姐?”
“走吧,我們現在過去,只會讓郎君難堪,就當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