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心,就像是看到了幼時的自己。
秦墨點點頭,都說養孩子有成就感,大概就是如此吧。
其實甭管天心身體裡留著北周的血脈,他就是自己的兒子。
若他爭氣,日後要當了皇帝,那也沒關係。
他覺得,自己當皇帝,也就比別人當皇帝,開明那麼一點,胸懷廣闊那麼一點。
出謀劃策容易,執行難。
就拿大乾來說吧,主意都是他出的,可執行都是別人。
世人只知道秦墨之功,而其他人呢?
卻泯然於眾人。
他嫌麻煩不願意動彈,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他一樣。
如果都跟他一樣,那他怎麼啃兒子?
想到這裡,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你這種想法是對的,咱們生來的確比一般人要更受關注,那是因為天然責任的加成。
可褪去皇孫的光環,咱們也就是普通人。
不要辜負百姓的期望和信任。
你去南部參軍,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是,爹,孩兒明白!”天心道:“我本來也就沒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他們都知道我是皇孫,必然讓著我,我也就得不到歷練了。”
“明白就好!”秦墨點點頭,隨說如此,可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就算普通士兵不知道,那些大將也是會知道的。
只要天心努力,功勞就會流入他的手裡。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他自己也是遠征過,參加過多次戰爭的,死在他手裡的敵人,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了。
所以,只能狠下心了。
對孩子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秦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爹,我們兄弟從小就是聽著您的故事長大的,我們不一定能夠比得上您,但我們會努力的!”
小時候,阿嗣只是崇拜父親說書厲害,再大一些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父親有多強大,多睿智。
從皇太祖寫的大乾憨婿,到父親寫的大明實錄,以及各種傳奇故事,父親都是越不過去的一座大山。
甚至現實比小說更加的玄幻。
就拿大明的倭族人來說,他們對父親的畏懼到了骨子裡。
三日下倭州,據說那幾日,倭州天空都是血色的。
所以倭族人是大明最溫順的一族人,面對秦族人時,他們有著天然的敬畏。
這種敬畏,從倭族到高力族,再到西域族。
父親一個人的威嚴,壓得他們生不出半點異心來。
就是這麼恐怖。
“那有點難,你要做好心裡準備。”秦墨半開玩笑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爹這麼優秀的。”
天心憨憨一笑,那樣子,跟秦墨簡直如出一轍。
“還有一件事,你跟沅沚明年訂婚,及冠成婚!”秦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感慨,一眨眼都過來十五六年了。
那逝去的青春吶,一去不復返了。
天心突然有些扭捏,“會不會太快了?”
“少廢話,老子怎麼說,你怎麼聽就行了!”秦墨道。
“那我以後叫柳姑姑,是丈母孃,還是姨娘啊?”天心道。
“那自然是叫丈母孃......”秦墨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可見天心一臉壞笑,他當時就是一腦瓜崩,“臭小子,敢開你爹的玩笑!”
天心捂著腦袋,“沅沚都跟我說了......”
“滾滾滾。”秦墨鼻子都氣歪了,“小心老子讓你屁股開花!”
天心嘿的一笑,避過了秦墨的腳,“爹,又不是什麼壞事,這叫親上加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