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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冷麵殺手, 人酷話少的那種,她不會再張一次嘴。

趙多漫記著她上課前的立誓, 打著手語詢問同桌英語作業寫?完沒,寫?完借她參考參考。

程晚把頭從?繁重的作業堆中抬起,雲裡霧裡地?看了幾遍她自攥的手語,仍舊摸不?著頭腦。

趙多漫頓了一會, 乾脆地?從?便籤紙上撕下一張, 埋頭寫?著什麼然後又傳給她。

[英語作業,你寫?完沒!]

程晚這才抬頭往寫?滿作業任務的黑板上瞧了一眼,視線懵懵地?停在“小題狂練20-25頁”三秒後, 女?生自顧自縮了下脖子, 握起筆在紙條上回得灑脫。

[握不?住的沙,不?如隨手揚了它。]

一直盯著她動筆的趙多漫:“……”

程晚對英語的態度很隨性, 她從?小接受雙語教育, 一般都趕在最後緊要?關頭才會衝刺一波作業, 前幾天?的摸底考試中英文單科考到了班級前三,女?生尾巴又翹高了點,更理所應當地?把英語作業安排在待寫?作業的最末端。

後桌等著吃剩飯的齊群顯然也染上些失望, 他剛要?開口求求自家兄弟借他作業抄, 手還沒伸過去就想到程晚中午透露出來的訊息,末了還選擇作罷。

跟李女?士的每日電話從?不?間?斷, 今天?午休前程晚照例去電話亭,李帷清女?士除了叮囑她好?好?吃飯好?好?學習,還額外向她打聽了周北洛的情況。

是周阿姨託她問的,說?是周北洛昨天?發燒38度,但他性格報喜不?報憂,今天?也一直沒往家裡報平安。

程晚聽到後思維岔了一截,自從?開學後他們幾個就混到了一起,算是各自很稱職的飯搭子。

但從?昨天?到現在,周北洛頂多是話少了點,課間?打盹多了些,就連昨天?的體育課慣例跑一千他也沒請假,跟之前一樣拿了男生組第一。

如果不?是李女?士說?,她真的沒看出來他在發燒。

繁亂的數學公式在腦海中蹦來蹦去,程晚從?課桌中掏出手錶,看了眼時間?,猶豫片刻又從?趙多滿剛才遞的紙條上撕下來一小塊。

她拿起筆,飛快寫?下一串字跡。

[晚上漫漫和齊群都要?留下做值日,我陪你打點滴?]

中午他們一塊陪周北洛去了次醫務室,但午休時間?太緊,校醫只給拿了一些退燒藥,叮囑說?如果晚上還不?退燒再過去打點滴。

一般這種活動是該齊群陪他參加的,但他們今晚都要?做值日,周北洛的性格肯定也不?會主動開口,程晚只能硬著頭皮先跟他搭話。

雖然都是一起吃飯的關係,但程晚總感覺周北洛對她怪怪的,非必要?情況下他從?來不?看她,有時候講話也不?會看她的眼睛,但他跟齊群他們打鬧調侃又很自然。

程晚心裡閃過一絲委屈,心想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面子,我絕對不?會主動貼你的冷臉。

後座少年圈臂睡著,黑髮在白熾燈下柔柔地?籠了一圈淡光,手指攥得很緊。程晚回頭見狀一怔,猜他肯定燒得更厲害了,於?是隻小心翼翼地?把紙條塞在他手指沒搭到的桌邊。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太過敏銳,她剛做完動作還沒轉過身去,就聽見頭髮蹭在衣服上的聲音,而後她突兀地?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

窄長的眼型血絲雜重,窗外適時傳來一股盛夏罕見的涼風,周北洛被風吹得眯了下眼,程晚下意識地?握住剛攤在桌上的數學試卷,遮在他腦袋的前面。

少年動作比以往慢些,視線打在她罩在面前五厘米處的卷子幾秒,而後順著抬眸看向她。

四下皆靜,程晚清晰地?聽見他低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