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的朝著她猛刺過來。
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的蕭太后一把抱住猶如被鈍刀切割過的頭部,嘶聲力竭的大喊:“都給哀家閉嘴!”
本來鬧哄哄的人群頓時戛然而止!
芳姑姑更是像看見什麼怪異景象一樣呆呆的看著剛才發出如此怒吼聲的太后。
蕭太后盯著充血的眼睛,怒視著一眾朝著她齊齊望過來的人,他們的眼神中,有敬畏,有詫異,有冷漠,更有些幸災樂禍。
“滾!全部都滾出去!”
話音剛落,那群跪在地上撿念珠的奴才們各個做獸鳥大散狀,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芳姑姑,戰戰兢兢地依然跪坐在蕭太后面前,手中捧著剛撿起的念珠,嗡嗡出聲:“娘娘,您怎麼了?”
是啊!她是怎麼了?!
現在這種感覺,她這輩子只經歷過一次;就是在當年還是蕭貴妃的她,聽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墜馬身亡的那一刻,頭部的劇烈疼痛生生讓她昏厥過去;那時,她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這樣疼第二次了,可是,當她又聽說麟兒被蕭玉桃那樣對待的時候,似曾相識的疼痛再一次折磨著她。
“哀家沒事。”蕭太后依然堅持用單手扶著有些發暈的腦袋,性格堅強的她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露出一絲的脆弱,那怕那個關心她的人是她一直以來得以信賴的心腹。
芳姑姑哪裡看不出太后這是根本不好的狀態,但畢竟是伺候在蕭太后身邊多年的人,自然清楚自家主子內心深處的倔強,在這個時候,唯有安靜陪伴才是最佳的方式。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太陽似乎都有些西陲,黑黑的影子長長的拉在地面上,一聲柔軟到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這才在內殿裡響起。
“芳雨,你是說剛才的那些話是從太醫院裡聽來的?”
芳姑姑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在蕭太后的身邊,終於見主子開口講話,這才忙不迭是的一陣點頭,道:“是奴婢親耳聽來的,說越王殿下之所以至今還纏綿病榻,並非是當初中毒所致,而是嫻貴妃在越王殿下的房中放了一盆對身體不好的曼陀羅花;那曼陀羅花的香味有讓人精神鬆散、多眠嗜睡的作用,這才致使娘娘您多次去探望越王殿下,殿下都是昏昏欲睡的疲軟模樣。”
說到這裡,芳姑姑的眼睛都詭異的亮起來,那模樣,就跟聞見腥味的鬼魅一樣,光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心尖發顫。
可蕭太后卻對自己身邊親信這模樣很是熟悉,只有真正聞過血味兒的女人才會露出這種近乎要吃人肉喝人血的表情;很顯然,芳姑姑這是將嫻貴妃化成了自己的敵人。
芳姑姑一番激動的說完這番話,就忙回頭去看依然垂著眸子不語的太后;這若是往常,太后早就跳起來衝到初荷宮去收拾那個賤人了,但今日,太后她不知為何卻是出奇的安靜,可反而就是這種安靜感,更能壓迫人。
“太后,我們該怎麼做?”芳姑姑捏著小心的嗓音輕輕地開口問。
蕭太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原本顆顆晶瑩圓潤的念珠早已從她的指尖滑落在地,最後只剩下一根曾經穿著念珠的繩子被她緊攥在掌心之中:“既然抓不住,那就放手。”
芳姑姑不知道太后這是在說念珠還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忙伸著脖子湊到蕭太后的耳邊,疑惑道:“奴婢愚鈍,娘娘的意思是?”
蕭太后抬起頭,看著金亮的太陽光照在金碧輝煌的內殿之中,將滿室都照的閃閃發光,而她們此刻卻是半跪半坐在內殿最陰暗的角落裡;就像兩隻最見不得光的灰老鼠,頗有些相依為命的錯覺。
“你也不仔細想一想,蕭玉桃欲對麟兒不利這樣的大事,豈會是你一個宮女想要聽就能聽來的?”蕭太后不愧是混跡後宮多年,就算是偶有失算,可若是有人在她面前耍大刀,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