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了下來。
“小伊,不哭!我們的小伊很堅強的,不會哭的!”羅轢的聲音有些嘶啞,那些詞語像是一個一個從逼仄地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
“哇——”幾天來的傷感和揪心的痛苦終於決堤而來,喬伊放聲大哭起來。
八天來,除了輸液,羅轢什麼東西也沒有進食,雖然醒來了,但精神力還是很差,見喬伊伏在自已的身前嚎啕大哭,他只是揮著一隻手,機械地拍著喬伊柔軟的背部,兩眼茫然地望著病房裡地天花板,內心寂靜得如一潭幽湖,風不生,波不起。
好久好久之後,喬伊終於止住了啼哭,羅轢伸手慢慢地拿過一盒餐巾紙,很費力地遞給她:“小伊,人死如燈滅,我們都還有日子要過呢。 我唯一感覺到遺憾的是爸媽去得太早了,讓我們作晚輩的失去了孝敬他們的機會。 呃,這人生又怎麼能如意呢,要是真有天堂就好了……”羅轢勸慰著喬伊,突然又想起自己昏迷中看見父母向著空中飛昇的模樣。 “要是真有天堂,我一定要追隨父母而去!”羅轢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小羅首長,您醒啦!哎,這真是太好了!您可是一次性昏迷了八天呢。 ”赫連曉華手上提著一個食盒走進病房,突然看到羅轢在撕扯餐巾紙,而喬伊在忙著清洗自己的臉,忙招呼道。
“赫連姐姐,你來啦,辛苦你了!”羅轢說著,勉強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哪裡辛苦,小伊妹妹可是隨時隨地都在這兒守著你呢,每天幾乎只睡兩三小時。 首長,你以後可要對小伊妹妹好點才行哦!”赫連曉華找著輕鬆的話題,“呵呵,小羅首長,你餓壞了吧。 我帶來了一碗冰糖銀耳粒��慍萌勸閹�攘稅傘! 《粵耍�∫撩妹茫�憷次故壯ぁ! 焙樟���咚當嘰郵澈兄心貿瞿歉霰�且��礎�
聽說羅轢醒了過來,敬風、陳劍、兩位死黨、“天眼八盾”包括其他護衛、公司高層、趙連城、李至理等都在下午的時間裡到了**,看望了羅轢,包括很久沒有聯絡了的歐陽一山也帶著歐陽霞來看望了他,這些溫馨地友情,讓羅轢地情緒慢慢地恢復了起來。
這段時間,除了喬伊,最忙最擔心的是羅轢地兩位死黨。 雖然他們對羅轢本人的安全有了比較周全的考慮,但對羅轢父母的安全措施,始終沒有跟上來,誰知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所以,張衝、劉曉林兩人或多或少帶有一點“贖罪”的心情來照顧羅轢的。 他們覺得,這個哥們給他們的太多了,而他們呢僅僅是在享受著這種友誼。
“兩位,別自責了!我們是好兄弟!誰能意料到會出這樣的事呢?”又在醫院的病床上呆了一個星期,羅轢基本上完全恢復了,而且還利用自己的神念,慢慢地查到了父母遇害的來龍去脈,也找到了那些已經龜縮回日本的兇手。 但羅轢對誰也沒說這些情況,他現在突然弄懂了過去很難理解的一句話:“動若拖兔,靜如處子。 ”
既往矣!讓父母的恩典永遠沉浸在自己的內心,滋著著自己的魂魄吧!羅轢利用這難得的“假期”,或坐或躺在床上,思緒信馬由韁,神念縱橫蒼穹,在什麼善惡、因果、業報、命運、恩仇、利義等概念裡反覆冥想,臻致極致,最終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拋卻萎縮的思想,才會擁有極致的人生!
思想上的問題一旦解決,視野豁然開朗!羅轢讓赫連曉華很快地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西四胡同9號簡潔的靈堂裡,羅轢向父母的遺像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然後拿起電話,撥通了耿雅內的號碼。
“小羅啊,你要節哀順變!你可不能倒下啊,國家還需要你,人民也需要你!”羅轢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水,認真地聽著這個慈祥的老人的每一句話。
“至於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我們正在查,如果你有什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