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碗筷放到水槽裡面時,她忙輕輕推了一下他,然後她自己站到水槽面前,拿起洗潔精和洗碗巾,開始刷碗。
容暄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沒有出去,而是拿起抹布,去抹著灶臺和琉璃臺這些。
兩個人在廚房裡不緊不慢的忙碌著。
明亮的燈光下,倆人的身影很是和諧,有一種……老夫老妻的奇妙感。
外面,容戰擎見裴七七始終不給他開門,他眉眼暗沉,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
他抬又「碰碰」拍了兩下門,大吼道:「裴七七,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來給我開門!」
容戰擎力氣很大,似乎要將門板拍碎似的,拍得整個屋子都有種震盪的感覺。
裴七七將最後一個碗刷完,她轉眸看向容暄。
看容暄拿著抹布,將灶臺和琉璃臺都擦得珵亮的樣子,她嘴角輕輕勾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這小混蛋,有當好男人的潛質啊。
飯做得好吃,飯後還會認真的收拾廚房。嘖嘖,如果以後誰嫁給了他,那肯定會享福的。
見容暄往她望了過來,她趕緊收起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副怯弱懼怕的樣子道:「容暄,你說你大哥他……會不會破門而入啊。」
容暄將的抹布拿到水槽這兒洗了一下。
他轉頭睇她一眼:「怎麼,你怕他看見我?」
他這話不輕不重的,但隱隱的透著一股冷意。
裴七七忙搖了搖頭:「我不怕他看見你,我怕他打我。他聽起來那麼生氣,氣得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
聞言,他眸光微微動了一下,語氣雖如剛才一般不輕不重,但多了一絲寬慰:「有我在,他打不了你。」
裴七七臉上瞬間露出笑容,她往他湊過去,伸抱住他臂膀:「有你在真好。」
她的聲音嬌媚柔軟,聽得人心裡一盪。
而她的話語,也叫人神經發酥。
他眸色深了深,沒有回話,而是抬腳往臥室外走。
她抱著他臂膀,借著他的力道,跟他一起出去。
「裴七七!你別給我裝死,趕緊開門!你以為你裝死這件事情就能解決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種下作無恥的女人我容家絕不會要你!不僅容家不會要你,這榕城的其他豪門大戶也不會要你!」外面的容戰擎已經徹底暴怒了,他憤怒的嘶吼著,眼眸猩紅的訓斥著裴七七。
而他說完這番話後,抬腳踢了下房門,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那些難聽的話語,讓裴七七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
旁邊容暄的臉色,也變得陰鶩起來。
「裴七七,你這輩子只能嫁那個野男人了!你也只配嫁那種野男人!」容戰擎暴怒的聲音,又從外面傳來。
裴七七厭惡的皺了皺眉梢。
她倒真沒想到男主竟會跟個潑婦一樣的在這兒罵街。
說好的高冷淡漠、氣質矜貴呢?
就這樣一個人,哪兒來的矜貴可言?
容戰擎嘴裡的那句「野男人」,讓容暄的眼底瞬間泛起了冷意。
他抬眸冷冷的盯著門板看了一眼,轉頭對裴七七道:「給物管心打電話!」
裴七七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她一邊拿起,一邊道:「哦。」
打了電話沒過幾分鐘,物管心的人便上來了,其還有兩個保安。
物管經理走到容戰擎跟前,禮貌道:「容先生,剛才有業主反應您在這裡大呼小叫,嚴重打擾到了業主的休息。容先生,還請您跟我們離開好嗎?」
經理也是知道容戰擎的,畢竟容戰擎是榕城第一家族的繼承人,是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封面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