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劍點去,挑中公孫遙手腕,要將他長劍擊脫。
然則公孫遙身子一旋,騰空打了幾個轉,向後彈遠,長劍並未脫手,而是又衝了上來。
“這啥功夫?”楊仇飛怔了怔,又出一劍,點中公孫遙大腿,但劍未刺入,公孫遙即已跪倒,但卻再度蹦起,長劍疾快,直直刺向楊仇飛臉面。
這時的公孫遙已將楊仇飛當成了青眼兒、藤田加勝這幹神武堂絕頂高手,他一記突刺刺得極其猛烈。
楊仇飛腦袋微微歪側,千鈞一髮之際讓公孫遙的長劍自他臉旁刺過,而楊仇飛的劍,則抵著公孫遙胸口。
“啊!”公孫遙一愣,將劍收回,撲倒在地,誠摯道歉著:“我……我只想著如何才能擊敗神武堂那幹高手……出手沒了分寸……差點誤傷老前輩……您……您別見怪!”
“笑話,你哪能傷得了我?”楊仇飛雖如此說,默然了一會兒,說:“你比衛靖厲害些,衛靖尚不能將劍架在我的肩上,起來,再打過。”
“咦!還要打?”公孫遙不解地問,楊仇飛的長劍再度逼來,直取他身上要害。公孫遙打了幾個滾,眼前一陣閃耀,手腕一疼,讓楊仇飛的劍點著了手背,但是他還是沒有鬆手,而是翻了個滾,仍將劍緊緊抓著,手背上也僅有一個血點,傷得不深。
“你這打滾功夫到底是向誰學的?這麼有趣!”楊仇飛嘿嘿一笑,長劍連擊,每一劍都輕點公孫遙手背,在他手背上點了七、八下,只見他不停誇張狼狽地翻滾撲倒,右手鮮血淋漓,仍緊緊握著手中的綠鐵劍。
楊仇飛將長劍收進了腰間的鞘中,公孫遙也將劍放下,以為打得夠了,豈知楊仇飛的身影已經晃到了他身邊,一爪抓向公孫遙的手腕,公孫遙轉身抽手,但手腕已讓楊仇飛給緊緊握著,甩脫不得,突地天旋地轉,頭下腳上,重重摔砸在地。
楊仇飛手一甩,又將公孫遙拉起,一拳擊向公孫遙肩頭,公孫遙被擊中那剎那又是誇張地甩身翻滾,但他手腕被楊仇飛扣住,這一翻滾便翻得不全,無法將力卸去。
“原來如此,這是捱打功……”楊仇飛突然領悟,看著公孫遙那扭曲變形的指節,和受傷變形的耳朵。楊仇飛鬆開了手,轉身向豬肉先生說:“泡幾壺好茶吧。”楊仇飛說完,又看著彎腰伏身的公孫遙,說:“跟我進來吧。”
“是,老前輩。”公孫遙感到鬆了口氣,但又有些害怕,就怕楊仇飛又突然轉身要打他,只好緩緩跟著,離楊仇飛保持一段距離。
小屋中幽暗昏黃,豬肉先生在一張方桌上放了幾個杯子,捏著一隻茶壺在每個杯子中倒了七分滿的茶。
“你和李嶽在一塊兒,你身上的傷,是李嶽打的?”楊仇飛問。
公孫遙點了點頭,將他和李嶽相處的情景,大致說了一遍。
楊仇飛點點頭說:“原來如此,你讓李嶽打久了,便知道如何閃避,才比較不會痛,日積月累,便練就了這身捱打功,能化解對手的攻擊,這倒真了不起,我瞧你施展的劍術並未有特別精湛之處,公孫家的劍法你還沒學全,你出劍全憑動作矯健,腳步紮實……是了,李嶽他對劍術研究不深,無法在劍術上教你更多,你和他學拳腳、學刀法,以長劍使之,這一點倒和衛靖有些相似……”
公孫遙聽楊仇飛將他尚未述說的情形也料中了,不禁對這名動四方的劍王更加折服,他和李嶽拜師數年,李嶽沒有教他一記劍招,甚至很少主動教他,他總是跟在周彰等人後頭,有一招沒一招地學著,今兒個學拳腳,過兩日學刀法,再過兩日耍耍棍棒、輕功等功夫。
周彰資質極佳,練就了一身好刀法,公孫遙只得默默地反覆練習這些與劍法全無相干的東西,卻也漸漸地將刀法裡的身形、拳法中近身搏鬥的觀念,都融入了自家劍術中,在長年刻苦磨練之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