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婦懷中的小包袱。
衛靖同時也見著了老婦人的小包袱裡,除了蜜餞果糖之外,竟還有一大疊的銀票,大剌剌地和蜜餞果糖混雜成一塊,有幾張還露出在包袱外頭。
“嗯嗯。”衛靖不再說話,用腳逗弄著阿喜,轉頭看著車外景色,卻不時偷偷瞧那猥瑣男子,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麼。
天色漸漸暗了,老婦吃了幾顆糖後便打起瞌睡,懷中那包袱竟還沒綁上。
猥瑣男子雙手交叉閉目小歇,卻時常睜開一眼,打量著老婦的睡像和他懷中的包袱。
衛靖全看在眼裡,又看了看車外,心想此時多馬車行經荒郊,若那猥瑣男子真有意要竊取老婦包袱,四周空曠,馬車加鞭追趕,大夥兒一擁而上,男子很難逃脫,因此不會趁著當下動手,必然是等多馬車駛到了大市鎮,屆時或偷或搶,隨便跳下車拐進個小巷弄中一溜煙便逃不見了。
多馬車持續前進著,又經過了兩三個馬車站,換了一批拉車馬,乘客們則在停佇馬車站的空檔中,下車歇息一會兒,鬆鬆筋骨。
從深夜到了天明,多馬車也已經駛進了海來市境內,卻還沒到達市中心,四周模樣和郊外沒有太大差別。
車上幾個乘客和駕駛大漢全都疲累到了極點,衛靖更是一夜未曾閤眼,儘管他判斷那猥瑣男子應當會在進入人潮較多的地方才動手行竊,但卻也不敢打包票,就怕是個瘋賊,見財失卻理智。
衛靖伸手按著懷中的八手,他本便生氣那男人先前出言諷刺他的阿喜,又加上見了那男人打量老婦裝有大堆銀票的包袱時的鬼祟眼神,衛靖也不理三七二十一,認定那男子必是壞人,心想要是那猥瑣男子有什麼壞心眼,就要扳出八手上的烏鋼小刀教訓教訓他。
隨著日頭升起,多馬車漸漸接近市區,道路愈漸寬闊,四周的樓宇越來越密集,人也越來越多了。衛靖見著前方一側建築之後隱隱有條大河,河上駛著些大小船隻。
“呃!”衛靖又仔細看了看那小娃娃,果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本來略顯失望神情,登時又開心了起來,嚷著:“這倒也不錯,於雪姐姐,我要上海來市了,你再作一個娃娃,做成你的樣子,兩個娃娃擺在一塊兒,就是我們夫妻倆的樣子啦!”
“又再胡言亂語了!”溫於雪苦笑說:“小衛,你別打我的主意啦,你模樣生得好看,又是鑄劍名家之後,數年之後你高了壯了,肯定是村子裡的萬人迷啦,到時候姐姐我都成了老太婆了,那時你還肯叫我一聲於雪姐姐,我便心滿意足了。”
“哪有老得這麼快的!”衛靖反駁著,說:“不管啦,我註定了就是要娶於雪姐姐你當老婆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將劍送給王老爺,很快就會回來,回來之後,我要自個打造一把寶劍,世上最好的劍,到時候再拿給你看看,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衛靖大聲說著,眯著眼睛看看日頭,搭乘多馬車的時間就要過了,他一面說一面走,溫於雪嘆了口氣,微笑看著衛靖,目送他離去。
“要是那負心人,像小衛對我那樣,要我死了也甘願了。”溫於雪用極低的聲音喃喃念著。
溫於雪口中的負心人,在七年前離開小原村,去海來市闖天下,至今未歸,據他們家人說,那男人在海來市已另結新歡,做起小本生意,不打算回來了。
七年前於雪只有十六歲,和那男人是青梅竹馬。
當時的衛靖只有八、九歲,自然對這經過不甚明白,只知道以前村子裡有個哥哥和於雪姐姐十分要好,之後那哥哥離開了小原村,於雪姐姐也變得不太愛笑了。
“阿喜,你還撐得住吧!”衛靖吐著舌頭,手上拿了只小草帽,遮著天上那毒辣太陽。
阿喜也熱得癱軟無力,搖搖晃晃跟在衛靖身後。
“要是你是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