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楚凡意外的是,蘇秀清卻單獨留了下來。
此時兩人正漫步在波士頓的街頭,跟福伯長島別墅旁的樹林比起來,這裡少了海浪拍打安排的聲音,少了夏夜蟲子的鳴叫,少了一份清幽。卻多了車來車往,多了漂亮的霓虹,多了份喧鬧。
“恭喜你!”還是老樣子,女孩兒首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有什麼好恭喜的,不過是錄製了張單曲而已。如果真能一炮而紅在恭喜吧!”少年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管這首歌曲紅不紅,都值得恭喜,因為你離你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女孩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關於夢想的討論永遠是年輕人們永恆的話題。可當發生在這麼一對青澀男女之間,就讓氣氛顯得略為怪異。尤其是在陳楚凡不清楚女孩兒為什麼會決定留下的情況下。
陳楚凡很矛盾,他並不是不想跟蘇秀清單獨相處,在剛到伯克音樂學院時,那段躁動的曰子裡,女孩兒的玲瓏有致的身體經常會出現在少年帶些香豔色彩的夢中。陳楚凡將之怪罪到了球球的身上。如果不是它將那種銷魂的感覺同步到自己的腦海當中,陳楚凡覺得自己絕不會對蘇秀清產生那麼多的綺念。
可另一面,陳楚凡卻又有些怕單獨面對蘇秀清。這或許源自他內心的負疚感。他怕自己忍受不了內心的衝動,真的跟蘇秀清發生了些什麼,那麼他該如何跟還在Z國的韓小熙交代?也每每在這個時候,陳楚凡才會深刻的認識到,原來距離產生的並不全是美,更多的還是距離。
就比如在今天這個空氣中似乎都氾濫著春情的傍晚,女孩兒身上的陣陣幽香,跟走動時晃動的誘人曲線,一直在灼燒著陳楚凡脆弱的神經,讓這還從未嘗試過歡愛滋味的少年迷醉的同時,卻又暗自警醒著。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也讓少年時不時的就會走神。
“怎麼不說話了?想什麼呢?”蘇秀清側著頭,瞟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陳楚凡,將少年從矛盾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沒想什麼!”此時腦海中雜亂的念頭讓陳楚凡有種做賊心虛的緊張感,連忙開口否認著。
“沒想什麼怎麼半天不說話了?”女孩兒乾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靜靜的看著面前似乎有些無措的大男孩兒。
一段時間沒有見了,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面對自己時顯得更加靦腆了。
“我在想你今天晚上住哪?”當女孩兒的正面面對著自己,陳楚凡感覺更加緊張了,問出的話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更過分的是,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瞄向了女孩兒裙子那誘人的領口,那微微露出的V字形,已經能讓未盡人事的少年浮想聯翩,更何況他曾經透過球球感受過那裡醉人的溫膩。
“你想我住哪?”蘇秀清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句暗示姓極強的話。不過既然說出了口,女孩兒卻變得果敢起來,主動的抬起了頭看向陳楚凡的眼睛。也發現了男孩兒此時目光聚焦的位置,這讓女孩兒的臉不由自主的染上一絲紅霞。剛剛的勇敢也轉瞬間不翼而飛,仰起的頭也飛快的再次垂下。
“啊?”陳楚凡沒有注意到女孩兒那一瞬間的仰頭,但女孩兒的問題卻讓他愣了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顯得非常曖昧的問題,喃喃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個,平常我都呆在學校的,這裡我也不熟。”
跟著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兩人間古怪的關係,讓喧鬧的街頭都蒙上了一股曖昧的氣氛。
過了好半晌,腦袋一片空白的陳楚凡甚至不知道是一分鐘還是十分鐘,女孩兒的聲音才再次傳入他的耳中,“其實我訂好了酒店,離這裡不遠,很快就到了!”
“那我送你過去吧!”少年機械的點了點頭。
女孩兒說的沒錯,這裡的確距離酒店不遠,兩人不過走了五分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