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該回家了!”小姨激動的對我說。
嗯,是的,是該回家的時候了,小姨那石頭的衣服是容不得在外頭呆那麼久的。
“竹子,今天中午的雞蛋湯好喝嗎?這是為你做的最好的午餐,你會記住的對嗎?”小姨喃喃自語。
是呀,今天中午小姨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在睡夢中我聽到小姨的哭聲以及全家人的苦惱。
“你很想很想見到你的媽媽對嗎?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今天我帶你回家看看,看看你的媽媽,但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要人你的媽媽,也不要很你的媽媽,你,是我要來的,我很喜歡你!“小姨一路上說著,自言自語的說著。
一會兒哭著,一會兒笑著,小姨一路上在數落著曾經的開心,曾經的傷痛,在數落著那到了尾聲的人生。
是的,在這一刻,我都不知道我小姨的真正的想法,但我小姨就那麼,就那麼輕易的放棄了生的權利,放棄了捍衛尊嚴的權利。她的死是震驚的,是隨意的,是那樣的不經意。
記得那天,小姨將我帶回家了。
天氣是如此的晴朗無雲,天空裡那託著尾巴的白雲還在對我擠眉弄眼呢,我多麼開心呀,小姨帶我毀了原本屬於我自己的家。
那天我穿了一件特別漂亮的衣裳,是小姨將自個的衣服進行裁剪了,用她那靈巧的手縫製了一件特別漂亮的衣服,在我的印象中這是第一次,我嘗試到了第一次吃幾頓飯的感覺,第一次去溜冰,第一次去做電力車,也嘗試了第一次穿著小姨為我縫製的新衣裳,小姨也穿的很漂亮,在和小姨爹抄完了後的小姨打扮的特別的漂亮,她那結婚時捨不得呆的金耳環還在耳朵上閃閃發光,那件嫁衣,緋紅的嫁衣在陽光的陰沉下特別的搶眼,小姨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零食,她已經對我說了,這次是去我家的,我一年多都沒有見到我的媽媽了,去的話肯定要隆重點,以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見面呢。
小姨去我家,正巧趕上我的媽媽在插秧,小姨二話沒說,也不擺什麼架子,直接卷著褲腳夏天了,而我唄我姐姐待著,看著如此親近的姐姐,我的心好暖和,我多想叫一聲親姐姐呀,可我不能呀,那個道士的話還在我的耳畔迴盪。
我的盡一份責任,我得保護這我的小姨一家,不讓她家因為我有什麼禍事呀。
望著小姨和我媽媽又說有效的在田地裡插著樣,看著他們在那打鬧著試比高下的陣勢,我很開心,看著小姨的笑容,我覺得世界上任何人的笑容都抵不上小姨的傾情一笑,那麼好的人,我的小姨爹為何不好好的寵愛呢?“
望著我的姐姐那小巧的小娃娃,我愛的不得了,因為我從來都沒玩過,我也多麼期望自己能擁有一個這樣的娃娃呀,姐姐似乎看懂了我的心,她將娃娃送到我的手上,叫了一聲“妹妹,你要是喜歡,送給你!“
我顯然是喜歡的是願意的,我結果娃娃,在太陽地下玩弄了起來,看著那西落的太陽,今天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來的也太突然了,在一場聲嘶力竭的爭鬥下,小姨倔強的離開了家,說是來看看自己的姐姐,就那樣出來了,而那時,教堂的鐘聲敲響了四下。
我媽媽家的田,那一地的秧,在他們的你追我趕的拼動下,已經告了一段落了,小姨洗乾淨了褲腳的泥土,急急的說是要抱我回家。媽媽看著我那甜甜的笑容,她是知道的,知道那麼小小的我什麼都不懂,過去的事情,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呢。我就那麼匆匆的一瞥,瞥過媽容顏。那記憶猶新的容顏,頃刻間竟然是如此的模糊。如今,清晰的笑容除了小姨,就還是小姨了。小姨的一切的好,在我的心頭盪漾。
不知何時,一場哭鬧在我的耳畔想起,如同我夢中的苦惱般。我看著那熟悉的印花窗簾,那是小姨最喜歡的剪紙,她從來不捨得拿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