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通紅，隨即以天真的威嚴回視對方。

&ldo;是的。&rdo;他說。&ldo;我一點不為自己對她所懷的感情覺得羞恥。我尊敬她，由內心愛她。只要她幸福，我就滿足了。

如果她跟雷諾克斯過得幸福，我也樂於引退，從舞臺上消失。&rdo;

&ldo;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rdo;

&ldo;就因為並非如此，我才在等待機會！她若需要我，我立刻就去！&rdo;

&ldo;你真是&l;真正的騎士&r;。&rdo;傑拉爾低聲說。

&ldo;呃，什麼？&rdo;

&ldo;在今天，騎士道只活在美國啊。你不求報酬，能以為所愛女士服務而滿足，真令人敬佩！你希望她做什麼呢？&rdo;

&ldo;她需要我時，我希望能夠在她身旁，隨時支援。&rdo;

&ldo;請問，白英敦老太太對你的態度如何？&rdo;

傑佛遜?柯普緩緩答道：

&ldo;那老太太，我根本不瞭解，剛才說過，她不喜歡跟外面的人接觸，只有對我不同，一直都很友善，把我看成她家人一樣。&rdo;

&ldo;這麼說，她允許你和雷諾克斯來往？&rdo;

&ldo;是的。&rdo;

傑拉爾博士聳聳肩：&ldo;那倒真奇怪羅？&rdo;

傑佛遜?柯普裝模作樣地回答：

&ldo;我先告訴你，我們的友誼毫無不名譽之處，是純柏拉圖式的。&rdo;

&ldo;這我知道，但是從白英敦太太的性格而言，她會鼓勵這種友誼，不是很奇怪嗎？柯普先生，其實我非常關心白英敦太太，我覺得她很有趣。&rdo;

&ldo;她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女性。她有偉大的人格號召力‐‐人品絕佳。剛才說過，艾摩?白英敦絕對相信她的判斷。&rdo;

&ldo;所以他才連孩子的經濟都全部委託她。柯普先生，在我國，這是法律所不許的。&rdo;

柯普先生站起來。

&ldo;在美國，&rdo;他說。&ldo;我們是熱烈信奉絕對自由的人。&rdo;

傑拉爾博士也站起來。這些話並沒有很令博士感動。他聽過好幾次不同國籍的人說這種話。自由只是某種民族才擁有的特質，這種妄想已在世界上擴大。

傑拉爾博士比較聰慧。他知道，任何種族國家，任何個人，都不能說是自由。但他也知道，不自由的程度也有差別。

他一面沉思，興趣盎然地走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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