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華麗,刺痛了何音的眼睛,她扯過帕子自己擦了眼淚,聲音裡還帶著意思不情願:“真的是給我的?”
徐妙筠道:“是啊,這支釵還是我在登州的時候舅母替我打的呢,我都捨不得戴,你若是不要,正好,我正捨不得呢。”說著作勢要收回,何音一把搶了過去:“東西送給人還許要回去的?”
徐妙筠笑道:“那音姐姐不生我的氣了?”
何音擺弄著金釵,心氣稍平,可一看何凌她們手裡的東西,又生了氣:“那我的小猴子呢?”
徐妙筠從丹桂手裡接過一個小匣子,裡面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猴子,手串和金簪,分給了沒得的人:“是我給姐妹的禮物,東西多,昨天晚上才收拾出來。”
何凌何姿何容各得了小猴子手串和金簪,都道了謝,何音也得了,見只有她有金釵,其餘人都沒有,心裡這才平衡,徐妙筠拉著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也只是撅著嘴,並沒有反對。
見何音翻來覆去的看幾個小東西,徐妙筠笑眯眯的:“先生說的事情我拒絕了。”
何音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徐妙筠說的什麼,大吃一驚,道:“你瘋啦,你難道不想進沉煙樓?”
徐妙筠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對讀書不感興趣,去不去都一樣。”
何音跟看怪物一樣,喃喃道:“那可是沉煙樓。”
隨即又哼了一聲:“也是,連慶山先生教你都不好好學,進了沉煙樓也是白搭。”
徐妙筠只是笑著,沒有做聲,何音兀自嘟囔:“沉煙樓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先生好點,柳先生還是狀元呢,那邊都是郡主公主的,說不定進去了會受欺負。”
待到柳先生來,何音才住嘴,柳先生倒沒什麼反應,照舊講了課,到時間就扶著小廝回去了,何音拿了徐妙筠的東西,總算有點良心,邀請徐妙筠一起吃飯。
何家的規矩,除了初一十五和重大的節日,素日裡都是各房吃各房的,徐妙筠也沒有拒絕,不客氣的點菜:“我想吃佛跳牆,紅燒獅子頭,清蒸蟹粉。”
何音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挑嘴,前兩樣罷了,現在哪裡來的螃蟹。”
徐妙筠笑眯眯道:“那就清蒸黃花魚吧,聽音姐姐的,不挑嘴了。”
何音哼了一聲,可還是很大方的叫丫鬟去廚房點菜,道:“都記在我賬上。”
那丫頭領命而去,何音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拉著徐妙筠去看她養的鸚鵡:“會學人說話,特別聰明。”
兩個人在何音院子裡吃了飯,逗了鸚鵡,又一起午睡,從此何音便把徐妙筠當成了朋友,唧唧喳喳的和她說閒話,知道徐妙筠有勝過她的地方,雖然還是撇嘴,但卻不甩手就走不理人了。
進了二月,徐景煥越發的不出門了,每日除了溫習功課還是溫習功課,連何大奶奶都緊張起來,徐景煥已經是解元了,雖然會試已經是囊中之物,但就怕有人暗中下絆子,因此何大奶奶拿出了自己有身孕時防備的手段,徐景煥的吃喝都是自己院子裡的小廚房動手,幸而徐景煥除了一日三餐沒有吃零食點心的習慣,何太太每日叫人送飯過去也不打眼,只當她是給徐景煥送補品呢。
二月初九是會試的第一場,何秉書親自送徐景煥和董子澄去貢院,他本來參加了今年的鄉試,卻沒有中舉,因而與會試失之交臂,十分遺憾,也是因為這樣,他對中瞭解元的徐景煥格外欽佩,這些日子對徐景煥簡直是言聽計從。
會試分為三場,第一場在初九,第二場在十二,第三場在十五,等到三場考完,何秉書帶了家裡下人去接人,徐景煥還好,經過鄉試已經習慣了,除了精神萎靡臉色蒼白外倒也沒什麼,倒是董子澄,一出貢院的大門就倒下了,把大家嚇了一跳。
考試過後第二日,張颯便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