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哥哥也是個倔脾氣,你去說一聲,就說我說的。銀子一人掏一半,為了這個鬧起來多不值當。”
小祿子趕忙去了,半響才回來,苦著臉道:“奴才去晚了一步。老太太正訓斥國舅爺呢,二姑奶奶也回了徐家,替二姑爺賠不是,奴才把話說了,老太太就罵國舅爺。說他死心眼,還帶累的您也跟著操心。”
徐妙筠嘆了口氣,可憐的哥哥,祖母是個幫親不幫理的,當初哥哥和嫂子吵架。祖母罵哥哥,如今哥哥和姐夫吵架,祖母還是罵哥哥。
趁著徐景煥因公事進宮的時候,徐妙筠特意到承德殿和他說話,徐景煥嘆氣:“安逸的生活過慣了就是不成,還是快些外放吧。”
徐妙筠道:“哥哥說走不走,我可捨不得。”
徐景煥笑道:“你如今好好撫養效賢便是了,皇上又對你言聽計從的,就是明年開春大臣們少不了提一提選嬪妃的事,皇上也會護著你,你可別聽了閒話使小性子,夫妻之間最怕誤會了。”
徐妙筠聽了眼淚要落下來:“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徐景煥道:“這可難說了,好歹得做出一番成績來吧,你放心,京城的事我託付給了張颯和楊敏之,有他們兩個在,是不用擔心的。”
徐妙筠看著哥哥,忽然覺得好陌生,好像四五年沒見過了一樣,忍不住拉著徐景煥的手搖了搖,跟小時候撒嬌一樣,徐景煥笑著摸摸她的頭髮:“乖乖聽話,以前哥哥守著你,如今有了皇上守著你,哥哥也要去實現自己的願望去了。”
徐妙筠忍著眼淚點點頭,回到鳳儀宮卻哭了一場。
伯讓無奈的勸她:“你哭的再厲害,他也不會說就不去了,反正不過是三四年的功夫,一眨眼就過去了,等效賢大了,我還想請他做先生教導呢,到時候再把他叫回來不就成了?”
徐妙筠哭道:“我沒事,就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傷心罷了。”
伯讓抱著她,輕輕撫慰著,心裡也有些吃醋,畢竟人家兄妹相依為命十幾年的感情,即便自己如今是她的夫君,還生了孩子,也是無法取代的。
臘月初十是泰寧大婚的日子,從臘八開始宮裡上下邊張燈結綵,十分熱鬧,徐妙筠又要忙著過年的事,又要忙著婚禮的事,團團轉,只有吃飯休息的時候才能得空抱一會效賢。
效賢被裹得嚴嚴實實,頭上戴著貂皮小帽,宮裡他最大,誰也不敢委屈了他,只是長時間不見徐妙筠便要哭,圓滾滾的一隻,手都伸不直,哭著要徐妙筠,徐妙筠心疼的不得了,把他抱在懷裡哄著,這才慢慢好了,一撒手,又要哭,徐妙筠只得一邊抱他,一邊聽人回事,半天下來手便酸了。
晚上伯讓給她揉手臂,看著一旁睡得正熟的效賢,又是氣又是無奈:“我小時候也是奶孃抱大的,可沒跟他似的這麼嬌氣,他要哭,讓他哭去。”
徐妙筠道:“我可捨不得,我兒子和我親,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憐愛的碰了碰效賢的小手,他睡覺的時候脫了外面的大衣裳,只穿了貼身的小衣服,越發的跟小獸一樣,依著徐妙筠睡得十分香甜,徐妙筠摟著兒子,把伯讓撇到了一邊,伯讓無奈的看著母子倆,大手一撈把兩個人摟在懷裡,這才沉沉睡去。
誰知道伯讓沒想起來給效賢把尿,結果效賢一泡尿尿到床上,大半夜的,伯讓黑著臉起來讓宮女們換被換褥子,偏偏始作俑者還哭得傷心,徐妙筠穿著寢衣抱著他在地上來回的走著哄著。
伯讓忍著氣給她披上大氅:“還是叫奶孃抱走吧。”徐妙筠眼巴巴瞧著他,眼圈居然紅了:“我想抱著他。”伯讓十分無奈,反對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等哄了效賢睡下,徐妙筠便依到了伯讓懷裡:“你別生氣了,我出生的時候爹進了大獄,娘也沒心思抱我,我都不知道被爹孃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