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要面子,就是知道錯了,也不可能主動過來低頭,依我看,你還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徐妙筠道:“我多少次主動跟她說話,她都不理,弄得現在我也沒心情搭理她了。”
伯讓對處理這種事情還真沒什麼經驗,見徐妙筠抱怨個不停,一副要他幫忙出氣的樣子,趕忙跑去了承德殿,氣的徐妙筠在後頭直跺腳。
伯讓一連好幾天都是歇在了承德殿,無他,實在太忙了,積累的摺子,待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既然留到了現在,那便都是需要他做主的,他也不能推給別人。
就是效賢也忙了起來,因為謝玉樹離開那麼一陣子,功課也都積壓下了,雖說素日有徐妙筠監督著練字背書,可還是要謝玉樹檢查,茂哥兒,安舒和張序之也重新回到了宮裡,鳳儀宮再度熱鬧起來。
與此同時,裴青青也傳來有孕的好訊息,讓太后十分高興,可因為泰寧遲遲沒有好訊息的緣故,太皇太后板著臉,這份喜悅也打了個折扣,太后對徐妙筠道:“等叔寧娶親了,我就能徹底放心了。”
徐妙筠笑道:“這麼多名門閨秀,還怕找不到好的麼?”又對太后道:“我聽皇上說,他給仲然派了工部的差事,讓他去江南修河道。趕在秋汛前將江南幾處年久失修的河道修繕好,還給叔寧派了一個戶部核查賬冊的差事。”
太后顯然也聽說了,且對這樣的安排十分滿意,笑眯眯道:“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就該這樣幫襯著,要不然伯讓一個人,縱然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婆媳兩個討論了半天叔寧的婚事,最後決定在宮裡舉辦一場小型的賞花宴,把有適齡女兒的人家都請進宮來賞花。順便看一看眾位姑娘的品行和樣貌。
這主意是太后出的。可跑腿的卻是徐妙筠。如今快到中秋了,能賞的花也只有菊花了,就是安排的日子也有講究,若是中秋節前後。家家戶戶都在家裡團圓,誰有功夫進宮呢,若是之前,又太早了,來不及準備,若是之後,又太晚了,徐妙筠看太后一副心急看到兒媳婦的樣子,便把日子定的靠前一些。定在了八月初十。
一大早起來,徐妙筠先是打發了伯讓去早朝,又把效賢茂哥兒幾個孩子送去弘文館唸書,接著去了太后那兒,太后正在梳妝。幾個宮女正勸她打扮的亮麗一些,太后不肯。
徐妙筠見了笑道:“依我說,穿一件墨綠色的褙子就很好看,再在頭上簪一朵紫菊,又好看又應景。”說著親自幫太后簪了一朵菊花,自己也挑了一朵玫紅色的簪在頭上,正好配今天穿的湖水綠的衣裳。
太后笑呵呵的,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不怎麼習慣:“你們年輕,打扮的豔麗些好看,我都這麼大了,這麼打扮跟老妖怪似的。”
徐妙筠笑道:“太后一點都不老,我還說等娶孫媳婦的時候讓您幫著掌掌眼呢。”
太后笑道:“我能熬到效賢娶媳婦就不錯了。”一邊扶著徐妙筠的手往外走,一邊說起今天要來的幾家人家。
一家是兵部尚書澹臺大人的女兒,他原是兵部侍郎,後來伯讓提拔他做了尚書,他的長子有腿疾,膝下只餘下一個女兒,閨名如月,聽說性情很是婉約。
還有一家是唐囡囡的堂姐唐嫣然的小姑子,姓文,單名一個盈字。
還有一個人是程愛蓮,雖然年紀比叔寧大兩歲,但是因為她身份的緣故還是入選了。
其餘還有幾家,比如謝芝蘭和晏靜宜都過來了,徐沛凝和徐靜含也來了,都是陪客,總不能光請這三家,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馮貞貞也過來了,她一到宮裡便扭扭捏捏對徐妙筠道:“我有身孕了。”
徐妙筠又是驚又是喜,趕忙扶著她坐下:“什麼時候知道的?幾個月了?怎麼不早說?這一路過來累了吧?”又叫繡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