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茂哥兒似的,當初是為了茂哥兒的前程才讓他留在京城做效賢的伴讀,可到如今好好的一個兒子成了別人的,她怎麼能不心痛。
謝芝蘭和徐沛凝都感覺到了晏靜宜的不悅,再看向徐妙筠,跟茂哥兒親母子似的,也是心中瞭然,謝芝蘭對這樣的事是理解且同情,畢竟若是自己的兒子不跟自己親,反倒親別人,這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徐沛凝卻不同,她是向著徐妙筠的,覺得徐妙筠在徐景煥和晏靜宜都不在的時候把茂哥兒養這麼大,十分不容易,茂哥兒和她親也是在所難免的,本來就是生恩不及養恩,而且徐妙筠對茂哥兒也著實用心。
並不是僅僅給予豐足的衣食,還有耐心的教導,就是親兒子也不外如是了,更難得的還是伯讓,對茂哥兒不說當成兒子一樣,最起碼也是當成子侄一樣,這樣的事放在尋常人家也是極難得的,更何況徐妙筠和伯讓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上,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能做到這樣應該是茂哥兒的福氣了。
要說晏靜宜覺得茂哥兒不和她親,這也怪不著別人,誰叫你當初把孩子丟下的呢?你要是死活堅持要帶著孩子,誰也攔不住啊,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總不能說徐妙筠幫著養孩子,費心費力的,結果茂哥兒卻只親晏靜宜,這也不可能。
徐沛凝看了看晏靜宜,再看了看徐妙筠,沒有說話,效賢卻跑到她跟前道:“姨母,您能不能讓致遠表弟把瑩瑩讓給我做媳婦?”
徐沛凝訝然,隨即笑道:“這可不行。”
效賢很是失望,又跑去徐靜含跟前:“姨母怎麼不把瑩瑩帶來?我想跟她玩兒。”
徐靜含笑了,神色溫柔:“瑩瑩還小,等她長大了再來陪效賢一起玩。”
茂哥兒聽到瑩瑩這兩字也豎起了耳朵,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徐靜含跟前:“前天姑父賞了我一塊和田玉籽料。說叫人打磨成玉佩給我戴,我特地留了下來,一會姑母帶回去給瑩瑩打成平安鎖或者項圈戴吧。”
一本正經,小大人的樣子,徐靜含很是驚訝,好一會才道:“既然是皇上賞給你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瑩瑩小,戴不了這些東西。”
茂哥兒有些失望,效賢在一旁迫不及待道:“父皇也賞了我一塊。也給瑩瑩。”
徐沛凝笑的直不起腰來。道:“都要都要。好歹是一份心意,將來給瑩瑩做嫁妝,阿彌陀佛,還是便宜了我們家致遠。”
謝芝蘭和徐妙筠也是笑。最後徐靜含還是把這兩份禮物給收下了。
茂哥兒和效賢這才心滿意足,手拉著手跑出去玩了。
等到澹臺家,文家和程家三位正主來了,便都到了園子裡去,屋簷下,架子上,一盆盆菊花開的十分豔麗,徐妙筠叫人找了個空地方擺了一座菊山,看上去紅紅紫紫的十分壯觀。
澹臺夫人。文夫人和程夫人正和太后請安說話,見了徐妙筠過來忙上前行禮,徐妙筠 親自把最年長的澹臺夫人扶了起來:“快別多禮了。”
又讓人把文夫人和程夫人也扶了起來,太后看到徐妙筠身後的徐家諸人,笑道:“我說呢。怎麼不見皇后,原來是說私房話去了。”
又對徐靜含打趣道:“把你閨女許給我們效賢吧,他可天天唸叨著呢。”
徐靜含受寵若驚,忙上前道:“太后娘娘說笑了,小女蒲柳之姿,怎麼配得上太子。”
太后笑道:“什麼蒲柳之姿,你也太謙虛了,你這樣的若說是蒲柳之姿,那我們都成什麼了?況且是皇后的外甥女,親上加親吶。”
徐沛凝上前笑道:“太后,您可提晚了一步,瑩瑩已經許給我們家致遠了,到時候一定請您去喝一杯喜酒。”太后笑道:“喲,倒是我說晚了,那就先訂好,等再生個女兒,一定先給我們家效賢。”
話雖這麼說,可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