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喝能睡,連覺得不舒服的時候都很少。倒讓安嬤嬤英雄沒了用武之地。
一眨眼便到了馮貞貞出嫁的那天,伯讓和徐妙筠的賀禮都要在這一天送到,當著眾多賓客的面,也是給馮家臉上添光,要是給的早的或者晚了,知道的人不多,這所謂的恩賞也只能馮家自己關起門來高興了。
徐妙筠送的金銀首飾和擺件倒還尋常。伯讓那加蓋了玉璽的天作之合四個大字才真正讓人羨慕,畢竟是御筆親書,這是多大的顏面啊,馮家上下都覺得很長臉。
徐老太太一早帶著徐大太太謝芝蘭和徐靜含過來了,馮貞貞沒有兄弟,馮逸荃便託了徐潤安徐景煥並唐家兄弟鎮場子攔門,新郎迎親照例是要受刁難的,這也是一個向大家展示新女婿才華的好機會,因此許多人都圍著看熱鬧。
徐潤安和徐景煥商議了,因為馮貞貞畢竟不是自家姐妹。若是出的題目難了,真的把新郎難為住了,這長臉的事就變成了丟臉的事,最好出些簡單的題目,徐景煥道:“那就交給大哥吧,到時候我只管瞧熱鬧。”
徐潤安鬱悶了,合著誰的主意誰負責出頭了,那邊徐景煥已經和唐翼然說起話來。唐翼然正抱怨董子澄呢:“也不和我說一聲就回去了。”
徐景煥解釋道:“事情太急了,耽擱不了,這次回去,只怕沒三四個月回不來。”唐翼然道:“那張大哥娶妻的事不是也趕不上了?”
徐景煥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又問唐翼然張颯的續絃如何。唐翼然道:“我也沒見過,只是知道姓岳,我娘說是個十分賢惠的人。”又說起楊敏之:“他不也要成親了麼,眼見著一個個都成親了,獨我還沒個著落。”
徐景煥笑起來:“你還怕找不到人?”
唐翼然嘆氣:“妻子好找,知己難尋哪。”
徐景煥笑著沒說話,知己自然難尋,想要和知己成家過日子,時間長了,柴米油鹽的煩瑣事一多,再好的知己也變得不是知己了,到時候反倒成了怨偶,又想起自己和晏靜宜,不管怎麼樣,不就是一起過日子麼?
晏靜宜不提以前的事,他也不提,說話也是圍著孩子,圍著日子轉,他覺得挺好,反正比以前吵吵鬧鬧的好。
那邊徐潤安和唐旭商議著出了五個謎語,都是很簡單的,唐旭笑道:“若是這樣的都猜不出來,那可就沒法子了。”
等到賀瀾生來迎親,徐景煥特意瞧了一眼,相貌俊秀文雅,一看便知是個白面書生,身材修長,氣質儒雅,穿著一襲喜袍,真有幾分姿容翩翩的感覺。
待到徐潤安把謎語念出來讓他猜,頭幾個還好,最後一個卻卡在那兒了,徐景煥忙去看那謎語,心裡覺得奇怪,不是什麼難的謎語呀,可賀瀾生硬是沒猜出來,面色十分尷尬,徐潤安悄聲道:“快點想個法子,總不能叫人下不了臺。”
那邊唐翼然和唐旭還在起鬨:“新郎官猜不中,這新娘子可不能帶走。”
賀瀾生臉漲得通紅,圍觀的賓客也察覺出幾分不對來,徐景煥想了想,叫人突然點燃了鞭炮,鞭炮聲把賀瀾生嚇一跳,也把眾位正等著聽答案的賓客嚇了一跳,鞭炮聲中,徐景煥大聲道:“新郎官猜對了,快點把門開啟吧。”
唐翼然正被鞭炮聲嚇得掏耳朵呢,聞言道:“答案是什麼?我可沒聽見。”徐景煥白了他一眼:“沒聽見拉倒。”
為難新郎官不過是個俗禮,鞭炮聲一響,大家也就當熱鬧似的看過去便罷了,只有賀瀾生知道徐景煥是替他解圍呢,臉漲得通紅,十分難堪。
賀瀾生一介寒門子弟,也沒什麼親戚故舊,來的多是翰林院的同僚。還大都是看著馮逸荃的面子,再加上娶親的宅子也是馮家買的,大家話裡話外都是誇賀瀾生有福氣,娶了個好妻子。
馮貞貞是馮家獨生女兒,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