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深沉,遙遠的星辰閃爍不定,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天地間一片寂靜,只有屋內傳出一聲聲軟語和夾雜著各種引人遐想的聲響。
許久,屋內的聲響才平息,天地間終於又恢復到萬籟俱寂。
暗淡的燭火下,映照出床上一具雪白動人的曼妙身體,在光影中搖曳。清麗脫俗的臉龐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粉面上光澤閃爍流轉,似美玉綻放璀璨的光輝。北宮青帶著些嬌羞之色,水漾的眸光定定地注視著身畔同樣一絲不掛的李澈。
他的身體不似他外表般弱不驚風,胸前、腹上的肌肉壘壘塊塊,可能是常年習武的緣故,摸上去極有觸感。他一頭漆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枕邊和肩頭,面頰上有幾屢髮絲因汗水的浸透貼上在上邊,多了幾分魅惑之色。
不知為何,從她這個角度看他,他的臉竟有七分與端木俊相似。莫非真的是基因遺傳的緣故,還是她鬼迷心竅,被端木俊迷了心志?
她使勁甩了甩頭,扯過被丟到一邊的絲被蓋到自己身上,開口說道:“阿澈,我明天開始就要去軍營,或許會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那我豈不是見不到你?”李澈眉眼稍動,有些擔憂。
北宮青忙說道:“我會想辦法出去見你,你只要幫我好好督促林峰準備科舉考試即可。最多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達成自己的目的。”
李澈拉起她的手,將每根手指含在嘴邊輕輕地舔舐,末了,他無聲地嘆氣道:“好好照顧自己,雖說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但有些事是急不來的,欲速則不達。”
“我明白,可是我不能再等。你可知道讓我每天面對著仇人,強顏歡笑有多難?尤其在你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而惴惴不安的情況下。若是再繼續拖下去,我一定會被北宮墨逼瘋。”
李澈焦急地問道:“他對你怎麼了?”
北宮青輕嘆了一聲,說道:“我總覺得他時常把我當作母妃來看待,一想到他莫名的觸碰,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李澈擰眉凝望著她,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可是心裡又放不下,環臂將她攬入懷中,嘆息道:“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北宮青將臉貼在他胸前,來回輕蹭,用心地說道:“你只要在海的那端等著我,為我照亮歸途,我便能隨時起帆遠航。待我歸來之日,便是我們雙宿雙棲,歸隱山林之時,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我等著你歸來。”李澈摟在她腰際的手又緊了幾分,他知道這是一條漫長之路,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更長的時間,可是他沒有辦法,誰讓他愛上這樣一個女子。
今日是北宮青第一次進入東旭國最精銳的軍隊——白虎營的日子,蕭白所部的白虎營總共駐紮了五萬的軍隊,而她的任務就是提高這五萬人作戰能力。她深知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她還是滿懷信心地前往軍營。
皇甫勁作為她的貼身護衛,緊隨其後,跟著她騎馬來到了白虎營。營門前,守門計程車兵攔住了兩人,詢問身份來歷。
為了方便行事,北宮青換上了男裝,青衣錦帶,英姿颯爽。她向守門士兵出示了身份令牌後,守衛驚詫地打量了她許久,轉身往裡邊跑去。北宮青心想他定是去稟報他的上司,便也不在意,耐心地在外頭等待。
突然間,一隻狼犬從軍營裡躥了出來,以極為迅猛的速度撲向北宮青。
“啊!”自小就對狗有陰影的北宮青頓時驚嚇得尖叫,轉身猛撲向皇甫勁身上。皇甫勁身子緊繃了一下,抬起右腳將跟著撲將過來的狼犬踢飛幾尺遠。
“媽的,誰敢踢老子的黑風?”
一個粗大的嗓音從軍營裡傳來,北宮青轉頭看向來人,五十左右的年紀,方形臉孔,下巴長有短鬚,精氣神十足。來人面色有些不善,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