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死罪,死罪!”
聲落人已撲了出去。
血柱如根根沖天紅箭,頭顱如滾地西瓜,慘號聲,震山憾嶽,這裡,似乎已不再是人間天堂,而是十八層地獄了。
院內,仍有那些不知死活的大漢,繼續撲來,但是有來無回。只多憑添幾條冤魂野鬼而已;
時間並不大,但這短暫的一剎那,卻有四十多人由人間走向地獄去了,霎時間,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沒有慘哼,沒有掙扎,靜得出奇。
燕少玉冷森的墾目,毫無表情的掃了四周死屍一眼。那平淡的表情,像是這些人,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些沒有生命的草木。
“聖嬰童子”揚了揚手中一柄尺許長的血紫色短刀,眼睛在屍體上尋來找去,看看他自己殺了幾個。
七個老莊主已駭得縮成一團,他們平日雖然恨透了這批雁蕩三老的鷹犬爪牙,但終究是些純樸鄉農,見不得這等血惺慘狀。
燕少玉回頭稍為平和的道:“七位老丈,走吧!”
七人一哆嗦,忙應了一聲“是!”以發抖的雙手捧著七顆血淋淋的人頭,向裡走去。
大理石屏牆之後,是一座寬敞的達百丈的大院落,圍牆周圍,遍植垂柳,院中花園,池塘,假山異樹,佈置得精雅脫雅脫俗,大樓雕樑畫棟,雲母為窗,奢華不亞王候之家。
這時,大庭中正好走出三個七旬老者,在他們身後,跟著七八個四旬左右的錦衣漢子,由他們緊張的臉色,可以判斷得出,先前的慘號,他們已全聽到了。
燕少玉冷冽的寒笑一聲,一雙星目,直似要噴出火來,他沉聲道:“七位老丈,七顆人頭,按燕家七莊部位排在地上。”
七個莊主,依言排下,急忙轉身欲退,驀聽,三老身後的一個錦衣漢子大喝道:“來人呀,把這七個老奴才與我拿下!”
燕少玉冷咧的笑道:“天佑三位外公無恙!”
雁蕩三老,本已被眼前事情弄得有些迷茫,直到如今,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自主的全遲了三步,驚、怒、恐、怖,與些許的愧意,剎時間全浮上那三張看來方正的老臉上。
這時,那錦衣大漢,等了許久,見院中衛士一個也沒出來,而七個者莊主,也快走回燕少玉身旁了,心頭一急,不由怒叱一聲,道:“哪裡走!”
聲落飛身撲了上來,就空一式“蒼鷹搏免”,向七人抓了下來。
燕少玉冷聲一陣寒笑,目注錦衣漢子的雙手,驀地,一聲冷酷刺骨的輕叱過處,一道匹練,帶來一聲慘號,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恰好滾到三老面前,是巧合?是有意?
三老面色登時大變,中間老大梅南雅怒吼一聲道:“燕少玉!你,你這小雜種,你你!你目中還有尊長嗎?”
燕少玉星目突然凝注在三老臉上,那目光,那穿山透嶽的目光,直如兩柄千古寶劍利刃,透人肺腑,令人不敢與之接觸,三老不期然的把目光移向他處,良久,燕少玉突然仰天一聲淒厲的狂笑道:“哈哈……尊長,三位外公,燕少玉真奇怪你們怎麼有臉自稱尊長?我曾天天求蒼天佑你三人無恙,你們知道為了什麼吧?哈哈……”笑聲一落,突然冷厲的叱道:“梅南雅,梅南禮,梅南謙你這三個毒如蛇蠍殘如豺狼的老賊聽著,想當年,我父娶了我母由荒涼貧苦的海島之上,將爾等遷來燕家莊,建築豪華樓榭與你們居住,錦衣豐食供你們享受,由漁民一變為豪紳,這等待你,是厚是薄,但是,你們以甚麼報答呢?哈哈……,中秋佳節,酒中下毒,使天龍幫來總壇賀節的弟子付之一炬,老賊,你們看過雁蕩遍地血腥麼,看過那些平日敬重你們的忠義之士橫屍荒野,你們狠毒的心肝中,可曾有一丁點兒慚愧嗎?你們見過你女婿困坐盤石之上的慘情嗎?你們,見過你親生女兒以頭撞石的悽慘景象嗎?我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