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心裡頭沉甸甸的,沒想到原本自己一人的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讓莆田寺也趟了渾水,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喃喃道:“子清大師當日就不肯信我,還要捉拿我,就是怕我會連累莆田寺?”
子明說道:“唉,不錯,當日聽子靜講明瞭你的事情之後,我決意要保你周全,可我師弟他卻不願意因為你,讓整個莆田寺與武林為敵,所以那日才……他也是迫不得已,好在沒有鑄成大錯,關鍵時候,你師傅將你救出了天卷樓。”
李文軒苦笑一聲,神色中盡是無奈,說道:“我一點也不怪子清大師,誰教我倒黴,沾上了這樣的事情,想我在南下的時候,就連之前被我救過性命的人,居然都想要反過來取我性命,更何況我與莆田寺原本沒有太多的瓜葛,子清大師如此作為,也在情理之中,現在想想反倒是見怪不怪了。”
子明繼續說道:“你被子清帶走之後,我也曾暗中過去看望你幾次,見你們生活的也算可以,心中很是寬慰,反正你此刻沒有半點的證據證明司徒莊主不是被你所害,倒不如索性就在梅峰寺多呆上一些時日,一則你可以向你師傅請教武藝,再來等避過這事情的風頭,日後在從長計議,整個事情都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李文軒瞪大了眼睛問道:“方丈大師您去過梅峰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子明笑道:“你雖說在子靜那裡學得了不少的本事,功力也有長進,可內功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以你現在的本事,老衲如果想要避開你的耳目,還不算是太難。”
李文軒說道:“文軒慚愧,以後定然勤加練功。”
子明又道:“不光是如此,那時你每日夜間來我莆田寺偷吃偷拿,後來還帶上了心一起練功,這些事情旁人或許不知道,不過我與自清兩人,在你剛開始的那幾天,就已經是知道一清二楚。”
李文軒驚道:“啊,兩位大師既然當時就已經知道了,那……那你們為何不當即點破,那樣的話,文軒也不敢再來莆田寺放肆了,也省去了今天晚上的干戈。”
子明說道:“子清他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打算的,想給你一些教訓,教你以後別再來了就是,不過,我卻是覺得你這事情做的雖有不對,但也不是什麼大錯,你來我莆田寺,不過是取些飯食罷了,佛法普渡眾生,我又何必為這一粥一飯之事,與你為難呢?於是從那之後,你夜間往來,我與子清兩人便也故作不知,那時你的輕功已經小有所成,我二人不嚴,其他弟子自然是無法發現你的行蹤。”
李文軒說道:“那……那照著方丈大師這麼說,那天晚上,我裝神弄鬼驚嚇了德的事情,您也是當時就知道了?”
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晚上你在我莆田寺是肆無忌憚的東闖西逛,動靜鬧的那麼大,老衲想不知道都不行,後來了德被你嚇的生病了,覺音他們才將這事情告訴了子清,子清也只好故作糊塗,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不然若是查下去,定然也會將事情牽連到你與了心的身上。了德這孩子,本也不錯,只是稍微有些頑劣,可惜在我莆田寺,佛法不能助他修身養性,不然他也不會受你這份驚嚇了。”
李文軒想了一會,又問道:“大師,既然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數月,期間我更是頻繁在莆田寺往來,您都不曾責怪於我,可今夜又是為何,子清大師竟會領著數百僧侶,以命相搏,非要將我擒拿呢?”
子明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帶著些笑意,可李文軒問道這裡的時候,子明將笑容手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前幾天,我著了心下山化緣,你卻半路上攔下了他,讓他違抗師命,還帶著他在莆田城裡面玩耍,你們先在城內的林記布莊給了心買了俗家的衣物,然後你們路上被人跟蹤,晚上還中了迷香,第二次你們就返回了梅峰寺,從那之後,一